季殊浑身一震，他猛地想起那日宇文濯夜间的突然到访。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只为了支开他……

他如木偶般愣在原地许久，直至夜凉如水，方才如梦惊醒。

而此时的正玄殿殿内，灯火通明，亮得令季殊心惊。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季殊定定看着，手不自觉抚上心口，那处疼得让他无法呼吸。

这一坐，就是一夜。

直至清晨，宇文濯终于出来。

季殊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翻身下墙，行至他面前。

宇文濯一顿，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很想问蒋文羲的事，但也深知自己不配，只能逼自己回道：“奴来向爷禀告王肃一事。”

“如何？”

季殊弯下身子：“此人被藏得很深，只打听到他之前曾在京都显赫家中当差。”

说完这些，他想到昨天的封后大典，哑声再问：“皇上要我在这段时间去福州，是怕奴耽误封后大典吗？”

宇文濯冷眸微眯：“这是你该问的吗？”

周遭空气顿时冷了三分。

季殊立时跪下：“是奴多嘴。”

“自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

话落，宇文濯脚步匆匆，离了正玄殿。

……

受完三十大板，季殊强撑着力气从慎刑司走出。

怎想回别院时，偏偏如此凑巧，撞见了宇文濯和蒋文羲。

季殊看出宇文濯眼底的不耐，刚想另寻方向离开。

倒是蒋文羲一眼看见他，不禁好奇地走来：“这位公子本宫瞧着倒是有些眼熟，颇像先皇画像中的俪妃呢，只你偏是个男子罢了。”

季殊一瞬沉默，不禁抬眼看向宇文濯，他显然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他只好恭敬道：“君后殿下认错人了，奴只是宫中一个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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