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会。”尹长川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若鬼面狐没有参与，或许你的推断没错，可这件事鬼面狐参与了，以他的自负，即使已经暴露，他也不会杀了同伴自保。”

“同伴？”路知归想起那双眼闪着绿光的鬼鸮就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小声嘀咕：“不就是一只鸟吗？”

尹长川扭头看他，“其实动物比人可靠。”

“动物比人可靠。”路林溪本在认真观察街道两侧的商铺，听到尹长川这句话，她忍不住细细咀嚼，确实，至少动物不会骗人，人就会。

“好吧！”路知归抿抿嘴，走了一天了，他实在累得慌，刚才那么问，只是想回去了，可他们两个都没提要回去，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路知归实在憋得慌，没话找话地问：“尹捕快，有一点我很好奇，那日鬼面狐穿成那样，头上还顶了一只猫头鹰，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尹长川止住脚步，呆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我追捕他久了，连背影也熟悉了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路知归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他“嘿嘿”一笑，“神探果然不一样，过目不忘，观察入微。”他拐拐路林溪，“是不是啊？林溪。”

路林溪也知道尹长川有些忌讳提起鬼面狐，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虽然一起查这起案子，但也没有打探别人私隐的地步，况且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包括她自己。

她附和路知归：“哥说得对，金刀捕快可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二位过奖了！”尹长川轻声回了句，便继续往前走。

路知归怕说错话，可若和路林溪闲话家常，又怕冷落了尹长川，于是不再多言，三人再次默默前行。

行至三岔路口，路林溪还在不停扫视两侧商铺，尹长川依旧目不斜视，路知归却突然呆住了。

只见右前方的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眼中泛着绿光。

“鬼面狐！”他伸手指向那个黑影，大声叫了出来。

路林溪和尹长川动作出奇地一致，同时摆出要大战一场的架势。

“哈哈哈……看把你们吓得！”黑影笑得张狂，低沉的声音划破虚空，夹杂着一阵阴冷的风，让人脊背发凉。

尹长川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鬼面狐，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鬼面狐似乎毫不惧怕他们，他缓缓上前，挣脱黑暗，身形也显现在他们面前，他一袭宽大衣袍，手里捧在个东西，脸上带着一个鬼面具，猫头鹰站在他的头上，睥睨着他们三人。

路林溪之前听路知归描述过鬼面狐，现在看来，当真是装神弄鬼，雕虫小技而已。

她怒道：“藏头露尾的家伙，有本事以真面目示人。”

“哈哈……”他扬声大笑，“小丫头，我怕我的真面目会吓坏你们，况且我哪有你们身边赫赫有名的尹神捕好看啊！我不过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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