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手机里的照片放到他眼前。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死死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情绪变化。

谁知下一秒，他的一句话给了我当头一棒。

「你跟踪我？」

季川羽说这话时，眸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我愣住了，本来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只要季川羽肯说，我都会信他，也不会计较他缺席订婚宴的事。

可现在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

我摁灭手机屏幕，起身往楼上去。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季川羽连忙拉住我的手腕，面露愧色：

「弦弦，不是你想的那样！初月她…过得并不好，今天她来找我的时候，浑身是伤，她只有我一个朋友，这种情况我不可能不管她的。」

「所以你连我们的订婚宴都不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我们下次办也是一样的……」

「够了！」，我打断他，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季川羽，今天你下的不仅仅是我的面子，更是舒家的面子，你这样做是让整个舒家沦为南城的笑柄！」

和季川羽在一起这几年，我从未在他跟前哭过。

看到我哭，季川羽瞬间慌了神，微凉的指腹摩擦过我的眼角：

「弦弦，别哭，别哭，我会补偿你的。」

「那梁初月呢？」

季川羽动作一顿，不做声。

我和他对峙似的站着，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不再提起。

我向来是骄傲的，却甘愿为了季川羽低到尘埃里。

从我选择接受这个任务起，就注定了在这段关系里，我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

05

接下来的几天，季川羽果真哪也没去，日日陪着我，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

可他时不时眼神往手机上瞟的小举动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季川羽乐意这样，我也乐意小心翼翼地维持这岁月静好的表象。

「好看吗？」

我提着礼服裙摆在季川羽面前转了一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季川羽淡淡「嗯」了一声：「好看。」

可他分明压根没有看我一眼。

唇角的笑意僵住，我试探着开口：

「川羽，今天晚上……」

一阵急促的手机**响起，打断了我还未说完的话。

我知道这个**。

是他专门为梁初月设的。

季川羽抓起外套，火急火燎往外走，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之色。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语气近乎恳求：

「我订了晚餐，吃了饭再走…好不好？」

僵持片刻，季川羽还是拂开了我的手，温声道：

「乖，晚上等我回来。」

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解释。

我总在心里暗自和梁初月较劲。

但我一次也没赢过。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季川羽心里的第一位永远都是她，永远都会为了她而抛下我。

06

季川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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