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听着这话，也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笑。那笑容弄得沈向楠坐立不安的，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太子殿下……”

“睿王妃可还记得小王？”高彦忽然问。

沈向楠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下，酒水从杯子里洒出来。她扯出一个笑容，说：“小女从未见过殿下，何来记得一说？”

“可……”高彦想再说些什么，一边传来一个男声：“太子殿下有什么话要对本王的王妃说的吗？”

江宇迈着大步走到沈向楠身边，抬手搭在她的腰间，看着高彦的目光中带着莫名的火花。

沈向楠不适应他如此亲密的动作，扭了扭身体，想要甩开他的束缚，却只让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高彦见江宇回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睿王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方才睿王妃让神鸟为其展翅，场面何其壮观。睿王可没有眼福。”

“是吗？”江宇一边龇牙笑，一边暗暗的掐着沈向楠的腰肉，“本王的王妃一向如此机智，你说是吧？王妃！”

他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手上暗暗用力。

沈向楠皱着眉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说道：“王爷过奖了。”

从高彦和其他一干人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俩这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恩爱的表现。高彦识趣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高彦走了，沈向楠打掉江宇还挂在自己腰间的手，坐下来松了口气。

“你倒是挺能耐，我刚走了这么会儿，连藩国的太子都招来了。”江宇说话的语气酸酸的。

沈向楠揉着自己刚被掐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是他自己过来敬酒的，难道我不理他呀？”

“要不是你逞能去让什么神鸟展翅，他会过来跟你说话？”江宇一想到刚才高彦和沈向楠相视而笑的样子，就有种奇怪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不喜欢那个藩国的太子，也不喜欢她对别人那么笑。

“江宇，你适可而止，我不是玩具，不能任你摆布，在这里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你刚才不在场，怎么就知道是我逞能，不是被逼无奈。”沈向楠觉得江宇的气来得奇怪。她站起来，朝外走。

江宇拉住她的手：“要去哪儿？”

沈向楠一把甩开，说道：“我出去透透气，免得在这里给王爷丢人现眼。”她说完，甩了下衣袖离去，留下江宇一个人尴尬地停在那里。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气从哪里来，只是看到刚才她那样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入夜若大的皇宫里，也有黑暗的角落，沈向楠专挑灯火昏暗的地方走，屏退了一旁跟着的宫人，独自找了个角落吹风。

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当年跟父亲在塞外的日子，那时候日子比现在过得苦，却每日都很开心。现在嫁入睿王府为妃，日子过起来比起以前却没有了那种快乐。

风从她的脸上刮过带起一丝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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