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多谢白夫人夸奖，我们不过是踏实做事，刚好迎来一个契机罢了。”

“机会也总是留给踏实、有所准备的人的。”

鹿栀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翻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平板，将合作企划书递给李映雪。

“若是我们能够达成合作的话，两家人都会有可观的收益，而且......”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映雪给打断。

“白夫人，听闻你跟这家画廊的老板是旧识？”

这女人好像不打算聊合作？

“算是吧。”鹿栀微微放松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你也喜欢画？”

“不太懂。我只是个生意人，知道他肯定会把画廊开的很好罢了。”

李映雪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自嘲的无奈。

“现代人的审美，已经被快餐和所谓的流行取代，这样好的画展，在国内少有。怕只怕以后，这家店的老板也会因为世俗，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应该不会。”鹿栀葱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这画展，本来就是根据兴趣所得。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大众所喜欢的毕加索、梵高，而放上丁斯基、蒙德里安的画作了。”

她慵懒地一瞥，却能十分清楚地看见坐在对面的李映雪眼底忽然有些微微发亮。

“你果然是懂画的。毕加索和梵高的艺术天赋的确很高，不过被吹嘘得有些过了，实际上，在艺术世界长河之中，还有许多画家的名作值得品鉴。”

果然如鹿栀所料。

她勾唇，“不知道你有没有上楼，去过A室？”

“我在楼上逛了一圈，上面的画作都很不错，很有个性，但不知道你说的A室在哪里。”

“我带你过去看看。”

“好。”

李映雪兴致勃勃地跟着鹿栀来到了二楼。

有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小门进去，就是A室了。

这个房间的设计，有一点老板的私心。

这里面的珍贵画作，是他一点点挑选出来的，想要分享给大众，却又不愿让太多人发现、玷污它们的美。

李映雪看着房间里摆满的各式各样的画作，发出了惊叹声。

这些画作并不全部都来自名家之手，但是十分有个性，色彩鲜明，仿佛一个个活生生的灵魂摆在面前。

“这幅画看着好像乱七八糟的，但是很有个性，大块的暖色分布，让人感觉到希望。”

说话的是鹿灵。

在鹿栀和李映雪到来之前，她已经和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站在这里了。

男人闻言，不免有些赞叹道：“鹿小姐的艺术品鉴能力很是高超，实在是让人佩服。”

说着，他毛手毛脚地掐了一下鹿灵的腰。

鹿灵娇嗔一声，羞涩道：“讨厌。”

本来鹿栀也懒得搭理他们，只不过现在这画廊也算是自己家的，她实在不愿意让这样的狗男女玷污了氛围。

于是，她直接出声怼道：“这幅画上的暖色块带着血色，实际上是画作者的挣扎。这幅画的作者奈宝尼尔，在留下这幅遗作之后，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