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纷纷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沈赫渊也闻声走了过来,看着白瑾溪不发一语的样子,他思考了半晌,声音低沉地开了口。
“你有头绪吗?”
白瑾溪沉吟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快了。”
“什么快了?”柳三娘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地眨了眨眼。
白瑾溪思索了一下,便解释道。
“第一个姑娘消失的日子,直到目前为止,日子也差不多了,那些姑娘也应该快被发现了。”
“又是你算出来的?”柳三娘震惊地看着自家女儿。
这感情就是个活的半仙儿啊!
白瑾溪只是浅浅一笑,转而关上门拉扯着他们两个回了房间。
沈赫渊和白瑾溪对立而坐,她似乎也对他泡的茶很感兴趣,浅浅抿了一口,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竟然连这山野陈茶也能泡出这种味道!”
沈赫渊纤长的手指抚上茶具,浑身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与这周围的环境十分违和。
白瑾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茶具还是白父留下来的,自己就是个糙货,哪里懂什么茶。
“你既然能算出来村长的罪行何时败露,也能算出来那些女子皆是被他掳走,那你为何不救走她们?”
见白瑾溪不说话研究怎么喝茶显得端庄些,沈赫渊夺走她的茶杯,似乎有些生气,连茶也不想让她喝了。
“相公,你可知道,知道得越多,越是什么也不能做?”
白瑾溪有些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眸光含笑地望着他。
“我既能算天下事,若是每一件事都由我自己去解决的话……”
“其一,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其二,天道有轮回,万事皆有因果,若是我能改变的事情,它自会改变。”
“同理,若是不能改变的事,即便我硬是要强求,无论如何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她正是因为精通玄黄之术,才将一切都看得极为通透。
白瑾溪,她自己也不过一个凡人罢了。
不知为何,沈赫渊既觉得她在强词夺理,却又觉得她说的话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信,这世上能有人将一切都算在股掌之中。”
沈赫渊说着缓缓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转而伸出手来,看着她的眸光越发坚定。
“这一次,我选择不相信你,把簪子还给我,从此两清。”
怎么又惦记上那个簪子了啊!
白瑾溪还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打算和她好好地过一过乡间夫妇的平凡日常了呢。
“簪子不能还你,若是还了你,我就要被抓走做别人的小妾或者抓去青楼做妓。”
“可那些与我无关。”
沈赫渊一脸冷漠淡然,即便她说出如此残酷的事实,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忽而只见他唇角有些嘲讽地微微勾起:“更何况,你刚刚不是还教过我,不能改变的事,即便强求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