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也不和他废话,一抬手,身侧的兵卒便搭好了弓箭,准备迎敌。
张厚身后仍有源源不断的人马涌进来。
他根本没有将羽林卫这点人马放在眼里,拨转马头,就要下令冲锋。
两万人马气势汹汹朝着城楼奔袭而去。
楼上的弓箭手,放完三轮箭矢之后,便不再有动作。
张厚见状大喜,对着重逢的兵卒大喊道:“他们没箭了,冲过去,撞开城门。”
殊不知,此时已经有数十架三弓床弩,藏在两侧的高墙之上。
就等着萧让一声令下,给予叛军沉重的打击。
眼看叛军快到城楼下了,一旁的范集心里发急,好几次都想出声促催皇帝。
可皇帝一脸淡定的表情,让他实在琢磨不透。
直到正阳门只有少量的叛军进入,才瞧见皇帝缓缓抬起了右手。
范集这才明白,皇帝是想把这群叛军一网打尽。
这份沉着的心智,着实让他汗颜。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两侧的床弩发出阵阵嗡鸣,一根根手臂粗的箭矢,朝着叛军阵中呼啸而去。
砰砰砰......
叛军像是被串糖葫芦一般,被箭矢穿破了身体,军阵顿时乱作一团。
“是床弩,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箭手再度搭弓,截杀那些快要跑到门洞的叛军。
眼看兵卒们自顾不暇,似乎忘了要冲向城楼,张厚有些着急,大喊道:“大家不要慌,趁着床弩搭箭的空隙,咱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说着,他便率先打马前行,很快就冲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萧让虽然没有打仗的经验,但战争片却是看得不少,自然知道不能让对方摸清自己的节奏,早就事先做好了安排。
范集的设想是床弩全部齐射,以最快速度歼灭一部分叛军。
可萧让知道,冷兵器的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于是,他下令床弩分成三批轮流攒射,这样能极大保证攻击的延续性。
结果就是,张厚始终没有找到是何冲锋的空隙,只好在空地上来回奔走。
即便自己躲避箭矢的样子有些狼狈,可张厚仍觉着自己胜券在握。
他在等,等着箭矢消耗完的那一刻。
一炷香之后,城楼上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张厚这才得空停下来喘口气。
放眼望去,跟随自己造反的兵卒,已经损失了三成,伤患更是不计其数。
张厚心头大恨,又翻身上马朝着城门楼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他们没有箭矢了,跟我冲进去。”
可是人还没到近前,城墙上就扔下来无数个燃烧着的陶罐。
轰隆隆......
陶罐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惊天巨响,紧接着燃起一道冲天火光,瞬间将周围的军卒吞没。
一些想要挽救同伴的军卒,刚一靠近,身上就引来了大火,连忙满地打滚。
张厚彻底傻了,不知道那些陶罐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