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和脑袋无力地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已经淹死了的照片。

一张是另一个少年穿着泳衣躺在泳池边的照片，下一张照片是他的背面。

也有两个和上一个少年同样位置的手掌形淤青。

最后两张照片是一个少女的，一张是她躺在地上表情惊恐地瞪大着眼睛，嘴巴微张，头发脸上全是湿淋淋的照片。

一张是她的背面，光裸白皙的颈部和背部都有同样的手掌形淤青。

“最后一个女孩还是在我们的女警保护下，被厕所的洗手池淹死的，现场没有第三个人出现，显然，这不是人干的。”

“然后？你想要我干嘛？去抓杀了他们的鬼？你怎么不干脆请个道士算了？”

我无语地将照片放到了旁边的办公桌上。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我们只认识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另一个道士和尚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

“这三个人，几乎都是在12月3日，12月4日，12月5日的九点十四分被淹死的。”

“而据我们调查，这起案件还剩最后一个受害者，你得帮我们保护好他，即使抓不住鬼，也得帮我们拖延时间找到另一个可靠的道士。”

“最后一个受害者？你们怎么知道鬼要杀几个人？”

他的话都是说一半藏一半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保护好这个人就行了。”

他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没接。

“抱歉，我没接触过这种杀人的厉鬼，没办法帮你们保护人。”

这几天左眼一直都不对劲，我实在不敢在这种极度不安的状态下，还去接触鬼魂，要是我的身体再一次失去控制……

“莫昕！你明明有那个能力为什么要拒绝？”

我皱眉，冷笑道。

“能力？我不过是左眼能见到鬼而已，它们愿意和我沟通就和我沟通，不愿意呢？要弄死我照样很容易。”

“哼，要弄死你很容易是吗？”

他冷哼一声，神情不悦地伸手转过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面对着我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的质量很一般，只能看到模模糊糊有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睡衣，缓慢地走在黑暗寂静的大街上。

在女孩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一道红光闪烁在左眼的位置。

女孩突然停止了走动，右手猛地向前一伸，凭空抓出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随着一声低呼“窝艹！”画面剧烈地抖动了起来，能感觉到拍摄者异常地紧张。

抖动的画面虽然更加模糊了，但依旧能看到，女孩死死地掐住了老婆婆的脖子，老婆婆挣扎着被缓缓抬起。

渐渐地，一颗颗闪着白光的亮点，从老婆婆身上飞出，像萤火虫一样四处飞窜。

最后一颗颗猛地飞进了女孩闪着红光的左眼。

老婆婆的身影随着亮点的消逝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

女孩伸着的手像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猛地下坠，脑袋也无力地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