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忘了?是你让我罚站的。”她把他推开。
“离婚协议书我准备好了,薄总只需要签个字,就可以摆脱我了。”
他愣了,罚站?
猛然想起什么,他慌了,又抱住她,“我不离婚,我不!”
他神色痛苦又彷徨,像是要失去最珍贵的宝物。
他把人打横抱起进了屋。
她被放在柔软的被褥间,发丝沾湿了枕头,“你干嘛!”
他顿住,无措地解释,“我不干嘛,我就是,就是...”
“想帮你换衣服。”
“你身上湿了。”
她深吸口气,“我可以自己来,不劳薄总费心。”
她推开他起身,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他坐在床边,像是被遗弃的大狗,眼巴巴地看着浴室门。
等他的主人出来。
她擦着头发,没注意撞到了他怀里。
他像是得了个宝贝似的一把抱住,直接把人抱到主卧去。
她眉眼淡淡地看着紧搂她不放的男人,“薄总,如果你想要重演四年前的那晚。”
“对不起,我不愿意。”
他痛恨自己之前的混账,“不,我只是,想亲近亲近你。”
她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我要休息了。”
“四年前你说过,再也不会和我同床而眠。”
“薄总,总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拿起她的手扇在自己脸上,“不,我要打脸。”
“狠狠地打,只要你高兴。”
她看了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神色温柔地把另一边脸也凑上去,“再来一次?”
“要是手疼了,拿别的打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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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带来了,安如月,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了他。”
某个违规医疗研究所的地下室,安笙沙哑的嗓音响起。
眼神望向角落里昏迷的伤痕累累的薄锦夜。
满含痛苦和绝望的爱意。
身材窈窕的女人踩着猩红的高跟鞋走近了安笙,指尖轻挑起安笙憔悴的脸,轻笑一声,“好啊。”
“那就把你所有的器官和血给我。”
安笙没有什么犹豫,放下箱子躺到手术台上。
针管和手术刀在她身上游走,刺入皮肤带来剧痛。
安笙偏过头看着角落里的男人,心底揪疼。
却又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逐渐变得轻松。
啊薄锦夜,下辈子,再也不想遇见你了。
……
薄锦夜醒过来后,一拳打翻身前的男人,又被踢翻在地。
“薄锦夜,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薄总吗?你不过是个被我和如月利用的废物罢了!”
好友裴翰清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薄锦夜听不真切。
他的耳朵早在之前搏斗的时候被打得半聋。
男人俊美面容满是血污,一双眸子狠厉得像是地狱恶鬼,紧紧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薄锦夜吐出嘴里的血水,轻笑一声,“是吗。”
“我这个废物,却让你忌惮了十几年,不知道是我废物,还是你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