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秦君九再拿养母威胁,这人又回到了三日来的哑巴状,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认了杀害梁思思的罪行,并一心求死。
“人不是他杀的,路天行他在说谎!”
退出大牢后,时欢越想越不对劲。
“他都认罪了,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刚接上胳膊的许初八满心不解。
这么棘手的案子能让嫌犯主动认罪,那可是上天眷顾的好事儿,况且无头尸这种案子最是惊恐,能尽早结案他们六扇门绝不想多滞留一天。
时欢刚想解释,看穿了许初八的心里路程,她急忙追上秦君九。
“大人,您刚上任就接手如此棘手的案子属实为难,但您既然已了解整个案情,想必也存有疑惑,难道你也相信路天行刚才的话?”
顿足,转身,秦君九双眼紧盯时欢,“不然呢?”
时欢满腔热情就迎来他这么冷冰冰的三个字。
传闻这人除了办案之外十分少言寡语。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杀一个人也是杀,两个人也是杀,左右都是死罪,他既然承认杀了梁思思为何不承认杀了陈庆?只能说明他真的没对陈庆动手!”
时欢迫切的想要找回那夜的记忆,以及谁想害她。
但现在唯一找回记忆的方式就是让那夜的当事人开口。
所以她的情绪有点激动,“但他一定不会杀掉梁思思的,一个女子在成亲前夜与他私奔,二人独处三日,除非发生了她不可控制的事情,不然宁愿背叛整个家族的痴心女子又怎会嫌弃情郎的出身?所以,他在骗我们。”
“你也说了,有可能发生不可控的因素。”
秦君九眉头微挑,瞥了她一眼。
什么是不可控因素,路天行做了什么梁思思无法接受的事情?或者,二人在私奔前谈蹦了?
不,事情不该是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好不容易可以远走高飞,别说是三天,只怕头三年都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状,梁思思好歹也是江湖盟主之女,她若不把路天行看个真切,又怎会将余生交给一个偷儿?
时欢稳了稳心神,“还有一个重点,他说是和梁思思争斗时,无意间看到我落水后带着陈思思回了陈家胡同,一怒之下杀了人,可梁思思的死亡时间是酉时末,而我落水的时辰是亥时初,梁思思死在我落水之前又怎有机会看到我落水呢?”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般张大了嘴。
大家的确都忽略了时辰这个细节。
可半晌,秦君九一言不发,而是直挺挺的盯着时欢,盯得她快要发毛了,才冷冷开口。
“你那日为何会落水?”
“你去西津桥做什么?”
“依你的身手,落水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自救?落水时你可看到了争吵的梁思思和路天行?”
“听说你,落水后,失了记忆?”
接连数个问题,秦君九问一个便上前三步,直到将时欢逼到了墙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