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绾妧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下午没见敏容回来,连小元子也不见人影,心里更慌了。
只是她精神状态不好,心里虽然惦记但抵不过身体上的疲惫感,连御膳房送来的晚膳都没用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到了亥时,下起了大雨,雷声一阵连着一阵,轰隆隆震得地动山摇,也把南宫绾妧给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耳畔尽是哗啦啦的雨声,南宫绾妧摸黑慢慢地坐起来,正要去摸火折子,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这屋里有人!
她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一声轻微的声响,黑暗中亮起了一束火苗,照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明黄袍子上的飞龙在火光下闪着金光。
南宫绾妧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盯着皇帝看。
皇帝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里,晦暗不明,但他看南宫绾妧的眼神却格外的阴森,让南宫绾妧不寒而栗。
他这副模样,定是来找她的晦气了,也不知道哪位大臣又在朝堂上拿她来说事,惹得他不快了。
“你......”
“你倒是睡得安稳呀!”
南宫绾妧刚开口就被皇帝的话盖过去,皇帝一边说一边向她逼近,而她则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去。
很快她就被皇帝逼到了角落里,皇帝离得近,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栗。
“南宫绾妧,寡人还真是小看你了。”皇帝冷笑一声,“瞧瞧你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谁会想到你长了一副蛇蝎心肠?”
他竟然说她蛇蝎心肠?南宫绾妧吃惊地抬头,触碰到皇帝带着隐怒的目光。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皇帝咬牙切齿,目光阴冷,“寡人当真没想到,你敢勾结娄之武。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不念旧情要置寡人于死地,在你心里,难道只有权势和荣华了吗?”
南宫绾妧脑中轰一声,被皇帝的话震得浑身冰凉,敏容果然把那天与她说的话透露出去,被人告到皇帝面前了。
“我没有......”她本能地辩解。
“你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帝忽然朝外面大喝,“把人给寡人带进来!”
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顺海提着灯笼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这两个侍卫手里还架着个浑身是血的人。
南宫绾妧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人是谁?为何被打得这么惨?
“顺海,把这屋里所有的灯都给寡人点上,让南宫娘娘看得清楚一些。”
“喏!”顺海依言点亮屋里所有的烛火。
随着光线越来越明亮,南宫绾妧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重。
皇帝慢慢走过去,忽然揪住那毫无声息的血人的头发,令她的脸转向南宫绾妧。
南宫绾妧尖叫一声,瞬间瘫在床上,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就是失踪了一天的敏容。
皇帝朝侍卫挥挥手,侍卫便拖着敏容软绵绵的身子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