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典型的不会说话。
皇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苏子笑,目光阴戾,似心有所思。
“起来吧。”
良久,皇上说了这么一句。
苏子笑如释重负。
但是总有人喜欢打破这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氛。
李公公不合时宜道:“太子妃还是莫要说不吉利的话了,太子殿下平日里身子康健,定然能过此关。”
站起身后,苏子笑也奉承而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半分。
本以为伴君如伴虎,陪在皇上身侧的公公更应该处处小心着行事,毕竟一不留神就可能犯错。
可李公公这蠢货竟然以为能揣摩出君王的心思,说不定这阿谀奉承的话直接拍在了马腿上。
但人家既然说了,她也得象征性地多说两句不是?
看床榻上萧若棠睡得稳稳当当,苏子笑忍住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她危险地眯眸。
好,那狗太子不是喜欢装病么?那她便让他坐实了病者身份。
想到这里,苏子笑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打算同她作对,就得想好后果才是。
太医很快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赶来,正要参拜皇上,皇上冷冷瞥了一眼:“免礼,还不快些给太子看看。”
太医诊脉过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其还是因先前受伤过于严重导致的。
但太医也说了一些安慰话,他跪下:“不过太子殿下脑袋的淤血能尽快化除的话,想必不日便能苏醒。”
听太医在这里胡诌,苏子笑嘲讽之色差点儿憋不住。
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狗太子脉象平稳,脑袋怎么可能会有淤血。这简直是为了掩盖自个儿没能力的事,便胡乱篡改人家病情。
“太,太医……”苏子笑懦懦走上前去,她缩着脑袋,小脸绯红:“那殿下醒来,是不是不能行房事了?”
这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些惊骇世俗。
在场之人都满脸尴尬,就连狗皇帝那个老司机都不停地清着嗓子,最后憋出一句:“放肆!”
苏子笑吓得虎口一震,登时夸张地四肢大开跪在地上,全然没了淑女形象。
“父皇饶命!儿臣也只是为了殿下着想,毕竟殿下是需要留有子嗣的,否则对他而言乃是遗憾……”
好在苏子笑言之有理,皇上也没有同她一般见识。
在太医开过几副药材之后,皇上才离开。
那上位者一离开,周遭威压登时小了许多。
“啧啧啧。”苏子笑这下放肆起来,她踱步到萧若棠身侧,使劲捏了捏其惊世皮囊,语气听起来有些惋惜:“长得不错,只是可惜,哪怕醒来都要成不举之人了。”
在袖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匕首,苏子笑先将一旁的帷帐撩开,一匕首下去,帷帐便断了一截。
“殿下啊,你说你病重至此,跟让我守寡有何区别?可怜我年纪轻轻,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呐。”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凄惨,接着她抹了把泪水:“看样子,殿下也醒不来了。可是我这妙龄少女,却是被殿下害得如此凄惨,此仇不报,我实在有些意难平。”
她渐渐举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