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冷嗤,“他刚才对我下狠手的时候,可没当我是亲生女儿。对了,他之所以想打我,应该是你当他说什么了吧?江重楼,她给你说什么了,你一回来就想打我?”
江重楼怀疑自己要死了,他想开口骂江晚,一张嘴胸口剧痛,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干瞪眼。
赵春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道,“我给你爸说的都是实话,你抢了我娘家送的粮食......”
江晚被气笑了,“你娘家人买的?你确定?”
“我......我确定!”
“哈......”
江晚冷笑一声,快速回房从屋顶的横梁上取下一卷纸,满面鄙夷看着赵春枝,“你前天才找我借了十二块钱,说江荷唯一的舅舅得了急病,急等着钱治病,怎么你说谎了吗?不然他怎么有钱给你们买这些好东西?哦,你等等,让我算算,你这么多年一共借了我多少钱......”
她之前一直很蠢,被赵春枝哄走了不少钱。
但因为袁满自私的小心机,每次都让赵春枝写了借条。
“一共二百零七块,赵春枝,你别不认账,这都是爷爷交给我的当家钱,你每次借钱都写了原因,按了手印,你若不承认,我立刻去派出所报案,让你们母女都进去吃牢饭!”
赵春枝叫嚣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她脸色清白,抽泣着对江晚赔小心,“小晚,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害怕你记恨我那会儿误打到你,所以鬼迷心窍在你爸爸那里说了些过分的话,我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好吗?”
江晚凉凉地看着她,“想要我原谅......除非你将这些钱全都还给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赵春枝“扑通”朝她跪下,“小晚,我哪里有钱?你这么说是要逼死我吗?”
赵春枝一个长辈竟然被逼得给江晚一个晚辈下跪,江重楼气得憋红了脸,他暴怒地大喊,“好你个不孝的东西,明知道这几年旱灾,除了你爷爷,谁都弄不来钱,你故意这样逼我们,你是不是想要我们死,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呵......”
江晚意味深长地看了江重楼和赵春枝一眼,疾步窜进他们住的卧房,搬出里面一个小矮柜,在赵春枝的疾呼中,砸开上面的大锁,将里面一个古旧的梳妆箱子拿出来,讥讽道,“说我不孝!我再不孝也没有你们这对狗男女恶心!这是我妈的东西,在我妈尸骨未寒,你把她偷给你的姘头,你们两个就是搞破鞋!信不信我告你们统统吃枪子儿!”
赵春枝有意阻拦,奈何江晚动作太快,不过几秒,所有证据坦露无遗。
屋子里其他人听了她这番话,齐齐张大了嘴巴,江月和江芸瞬间泪光盈盈。
渣爹做最后的挣扎,“谁说这箱子是你妈妈的,你有什么证据?”
江晚将箱子掉个面,露出上面的“于慧”两个字,“这就是证据。江重楼、赵春枝,我不想和强盗住一块!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搬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相信我外婆家的人很乐意为我们作证,要知道,当初和梳妆箱子一起丢的还有两百多块钱和一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