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姐姐……我睡哪啊?”江皖局促的问着雪映。
雪映冷冰冰的说:“随意。”
无奈,江皖又不敢乱动,只好在正堂内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次日一早,江皖被陆承君叫起来时,已是腰酸背痛。
陆承君又换上了那身白色暗金的官府,一头长发也整整齐齐的束在官冕之内,威严而又神气,加上他本就自带的冷酷孤傲之势,让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大人的官服可真好看!”江皖笑眯眯的说。
陆承君瞥了江皖一眼:“说事。”
江皖不好意思的笑道:“昨晚事出突然,没能入的了冷宫,不知大人的腰牌……”
“没带,自己想办法。”陆承君毫不留情的说。
“哦……”江皖失落的嘟囔。
回了宫,江皖见岁儿急的团团转,正打算去冷宫寻人,看江皖相安无事的回来,这才放心。
而江皖回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会荣贵妃。
“你来本宫这做什么?”荣贵妃有些意外。
江皖看了看满屋子的宫人,随即道:“小女自是有事与娘娘相商,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荣贵妃并不大愿意,只是顺口称:“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这屋内没有旁人。”
江皖一笑,低声问:“絮儿……是娘娘的人吧?”
“你说什么?”荣贵妃神色一变,这下不用江皖说,自己就驱赶了屋内的宫人。
江皖缓缓说道:“昨日宫女絮儿奉贵妃之命在怡嫔的汤羹里下了堕胎药,可今日怡嫔非但没事,絮儿也失踪了,不知小女说的可对?”
荣贵妃刹时花容失色,惊慌的一拍桌案:“放肆!你……你敢污蔑本宫,来人!”
江皖不慌不忙的继续说:“娘娘放心,絮儿在我这,安全着呢。”
荣贵妃身子一软,紧张的双手捏紧了扶椅:“你想怎么样?”
江皖抬眼看她:“娘娘别多心,絮儿只是碰巧被我救了而已。怡嫔要杀她灭口,那是因为怡嫔根本没有身孕。”
“你……你说什么?”荣贵妃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皖。
江皖确信的称:“絮儿的药怡嫔喝了,却没事,她假孕的事被发现,自然留不得絮儿。碰巧那日在登云殿,我也搭过怡嫔的脉象,的确没有怀孕。”
“我今日来,是想与娘娘商议个权益之策。”江皖称。
荣贵妃好半天才稳住了情绪,怀疑的看着江皖:“我为何要信你?就算絮儿死了,此事与我无关,我何必自涉险境?你若厌恶怡嫔,大可带着絮儿去告发她,这个忙,本宫帮不了你。”
江皖当然知道她会这样说,早已想好了对策,点头说道:“娘娘此言有理。只不过……怡嫔已经知道了絮儿是娘娘的人,就算娘娘想撇清关系,待她封妃之后,自知那假胎已无用处,娘娘以为,这落胎之责,会摊到谁头上?只怕仅剩的这三日,怡嫔娘娘正算计着如何抢先一步对付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