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你几件事情的。”
“客官您说。”
“我和我兄弟走了这么长时间,这河边怎么看不见人啊。”
“咳!这子牙河常年多水,虽然春夏水量有变,但相比其他河流还是泛滥。您看看这河两边都是泥坑,哪有什么行人啊。倒是只有我建的这处清凉亭,还能站个脚。”
“那一年来发生的案子您肯定知道一二吧。”
“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子牙县了,客官我不瞒你说,四具尸体里有三具尸体都是我打捞上来的。”渔夫得意地说。
“你说的另外一具尸体是萃华楼的老板娘吗?”
“是啊,听说是被城东水坝拦住了,没冲下来。说来也蹊跷,一个凶手怎么作案一个在城东,三个在城西呢?”
“水坝是什么时候修的?”
“三年前了。”
这时我灵光一闪,断定萃华楼的老板娘与其他三个死者的落水地方必不相同。我刚要转身走,我看见清凉亭的栏杆上系着一条已经掉色的绸子,我解下来看了看像是女人的衣服,我赶紧用手绢包好。
从河边回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到警局,正走在路上抬头一看,白记票行就在眼前。我进去看了看,白掌柜正在与伙计盘账。白掌柜见我进来立马招呼道:“雷警长,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说完我拿出手绢里的绸子说:“白掌柜,你可曾见过这个?”
“这个破烂绸子我倒没有见过,你看看都掉色了啊,图案倒还看得清楚,好像是朵兰花。”
“是的,这是我从河边见到的,我猜想可能与案情有关。”
“说到案情,那贱人还有一些遗物在房间里没有处理,不知道对雷警长有没有用。”
我听到这里说道:“这正是雷某今天来的本意。”
白掌柜领我们来到五姨太生前住的地方,房间里非常整洁看来是收拾过的。我翻开衣柜里面尽是些洋装旗袍,花枝招展确实和我解下来的绸子非常不符。我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研究的东西,正要离开的时候,张大炮不小心在床边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火盆。我问道:“白掌柜,这个火盆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白掌柜答道。
我取出火盆,发现里面还有没烧完的纸屑,纸屑是整张纸的一角红边宣纸,我忽然想起来在杨校长家看到的那份诀别书。纸屑上还残留了几个字,看字迹像是一个男人的手笔:“......明月下西楼”,这是唐代诗人李益的一首情诗,这首诗的后两句是:“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我说道:“白掌柜,我先把这个火盆拿回去。”
“雷警长,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火盆可真是一团火啊!”我说完把火盆交到张大炮的手上,准备离开。
“哎呀雷警长,您这是鼓弄的什么玄虚啊?”白守云不解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