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妾略会医术,太医开的药方臣妾也会,不必劳烦太医院兴师动众。至于病数日不见好,只是因为臣妾的身体本身就弱,还需时日调理,陛下无须担心。”
虞泠想起之前下毒的饭菜心下冷笑,她要想多活些时日还是自食其力为好。
“皇后多心,你的身体如何与朕无关,只是别让外人觉得翎国连给当朝皇后请太医的规矩都没有,皇后身体不适,这些天便好生休养。朕说过,皇后若乖巧安分,凤栖宫自然安生。”
司鹤语气不善,眼底满是对虞泠的不屑与讥讽,更是警告。
皇帝大老远跑来一趟,又是询问她的病,又是问为何不清太医,就是为了警告她一句?
“臣妾遵命。”虞泠掀起眼皮望了皇帝一眼,然后乖顺地低下头去。
她这副样子让司鹤不禁想起她在凉亭里坐着吃糕点时,也是这样微微低着头,又是乖巧又是安静。司鹤眼底闪过一抹烦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虞泠:“?”
数日后。
“娘娘,丞相大人递来的信。”云儿捧着阮丞相递进来的信件呈给阮笙澜。
前几日阮笙澜的眼线来回禀,皇上又摆驾去了皇后寝宫。
阮笙澜掀翻了一桌饭菜,事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连夜修书命人送往丞相府中。
信中除去谩骂虞泠那些话之外,自是明里暗里同丞相表明自己想要皇后之位。
阮笙澜苦等了几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来了回信。
“嗯。”阮笙澜看似面色淡然地接过信,可着急着拆开信封的动作却暴露了她焦急的内心,烛光下丞相亲爱的正楷写得端方整齐,阮笙澜无心欣赏。
目光草草掠过信中叫她稍安勿躁的前言,落在“皇后之位迟早为我儿囊中之物”一句上。
阮笙澜捏着书信的手一紧,神情几近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父亲果真最疼本宫,那个贱人嚣张不了几日!就凭她一个虞国来的野鸡也想变凤凰?做什么春秋大梦!”
虞国势弱,翎国在各国中处处出类拔萃,身在翎国的上至君主下至国民都瞧不起虞国。
在阮笙澜看来,要不是虞泠横插一脚,皇后之位早就是她的,皇后也只能是她!
云儿垂眸接过阮笙澜手中的信件置于火烛上方将其燃烧殆尽:“那是自然,娘娘身份尊贵,岂是凤栖宫那位所能相比?野鸡就是野鸡,永远飞不上枝头。”
阮笙澜毫不掩饰眼底贪婪的神色,自以为皇后之位不日就会落在她身上。
殊不知她一心肖想凤位,而她的父亲想的却不是如何为她谋划。
父女二人的野心最终会把整个家族拖入深渊之中,不过那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小禾端着从御膳房取来的糕点一路跑进凤栖宫。
虞泠下过令,凤栖宫内不得喧哗、不许冲撞疾奔,不过眼下小禾实顾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