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侧身让过去,却见那锦服男子猛地晃了一下身体,竟然一把将周元手中的绿釉瓷器推倒在地。
周元只感觉对方有些面熟。
他仔细在脑海中回忆。
猛然发现,周家家业还在时就是与眼前这人大赌特赌。
就连周家的老宅也被这名锦服男子赢了去。
此人名叫王三河,家里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
刚来惠州城市,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仗着家里有点钱好赌。
和原来的周元算是赌友。
以前的周元又傻又蠢,然而现在的他回顾记忆中所发生的事情却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十赌九输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
可无论怎么输,总归能赢上一把。
但是以前的周元与王三河赌的时候除了最开始小赢了一笔之后一次都没赢过。
周元望着眼前晃晃悠悠的王三河。
王三河先是看了一眼地上,随后又看了一眼他,随后言语中带着不屑说道:“哟,这不是周家的周元公子吗?现在还有钱来醉仙楼?”
周元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摸着下巴。
他仔细打量着醉酒的王三河。
脑海中却像是在放电影似的,回味着以前的记忆。
过了许久,周元终于在与王三河的一场赌局中发现了猫腻。
记忆中站在他和王三河周围的人,表情都不太对。
他们的动作多有重复,就像是暗号似的。
周元的笑容越来越大,但也越来越冷。
眼神中还带着一抹杀气,一旁见多识广的妇人,见了这眼神都吓了一跳。
“昌隆赌坊的老板,还记得吗?”周元猛地问道。
王三河一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醒酒了几分!
使劲地在搓了搓自己的脸说道:“周公子说笑了,三河当然记得,抱歉,打碎了你的瓷器,我这就陪你。”
“五十两!”周元的话吓坏了周围的人。
晋国的瓷器并不贵,市面上的瓷器底部大多刻着售价,像是白釉刻花莲瓣碗,一般也就三十文。
周元张嘴就要五十两明显是在宰人。
王三河咬了咬牙说道:“周公子这是在说笑,什么瓷器能卖到五十两?”
周元笑着说:“就凭此物极难烧制!平常的瓷器大多为白色,灰色和黑色。”
“你见过如此漂亮的绿釉瓷器吗?”
“为了做这么一个罐子,我的手下耗费了无数的钱财和时间,现在就这么被你打碎了,你难道不该赔吗?”
“怎么,我周家那么多的钱被你拿了去,最后没有进你的兜里吗?”
王三河的太阳穴瞬间鼓了起来。
脸上脖子上一道道青筋,能够看得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但越是这样的表情,周元越发确定。
之所以能把周家所有的财产全部输出去,也是被人设了局!
“这样吧,你要是不赔那就算了,我拿着这些碎片找咱们魏知县做主如何?”
王三河想都没想,就把钱拿了出来说:“我赔,周公子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