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每日都在忏悔中度过。前段时间我去看过他，枯瘦如柴。他让我跟你说，他错了，他对不起你……”

“他对不起的不是我！”封尧很愤怒。

封漾低下了头，“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还有妈。”

封尧眼眶越来越红，整个人像是置身于一个密闭的空间，要是再不给他喘口气，他会炸掉。

“小尧，不是所有人的婚姻都是不幸的。”封漾还想劝他。

“你幸运吗？”封尧盯着封漾。

这样的质问，让封漾心胸一紧。

是啊，她这个当姐姐的也没有给弟弟一点希望。

让她来劝他，来说婚姻之道，真的挺没有说服力的。

“我跟裴应章是和平离婚的。你也知道，我和他没有成为仇人。”封漾尽量挑着一些不那么让人绝望的事情来开解他。

封尧嘴角上扬，带着嘲讽，“离婚就是离婚。”

“离婚又怎么样？不适合就分开，这没有什么不对。但也总比你这种都不敢给人家婚姻的人强！”封漾好言相劝有些累了。

封尧呼吸一窒，他现在一听到别人说他不敢给郁栀承诺和婚姻胸口就有窒息感。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最没种，最孬。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给不了未来，还装什么深情款款？我看你呀，就适合孤独终老，一辈子一个人过吧。别再去祸害郁栀了，人家的幸福，在你这里没着落！”

封漾气得也不轻，骂完之后也甩门出去了。

封尧咬着牙，手不由自主地就握起来。

有痛意，他毫不在乎。

……

郁栀正常上下班，临近期末，事也多了很多。

韩唯偶尔会来约她吃饭，她有空就去了。

倒是父母总是叫她把韩唯带回家吃饭，还想着过年回老家也带上韩唯，让亲戚朋友见一下。

郁栀心累。

她也没有跟父母说她和韩唯分手了，韩唯也没有跟他爸妈说他俩只是朋友。

反正都想着顺其自然，桥到船头自然直。

“郁栀，寒假有什么安排？”乌芸问她。

“跟以前一样，放假了都快过年了，得准备过年吧。”郁栀反问她，“你有不一样的安排。”

乌芸拿出一份文件摆在她面前，“有没有兴趣？”

“支教？”郁栀看到上面的内容，“你要去？”

“嗯。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乌芸说：“反正年年过年都一样，我也跟我爸妈说了这件事，他们都支持我。大过年的，我们是能团圆，可是那些留守儿童不仅见不到父母，连学习都很困难。他们很渴望学到知识的。”

郁栀认真想了想，“能不能借我先看看。”

“嗯。”乌芸说：“你看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们一起去。”

“好。”

晚上回家吃饭，郁栀跟父母提起了支教这件事。

“寒假去？”郁母皱起了眉头，“过年都往家里跑，团年，你还往外去。而且支教那些地方很穷，很偏僻，我怕你去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