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飞快上岸披上衣服,冷眼看着冷云舒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好几次差点滑下去,就是不肯施以援手,抱胸看戏。
“冷小姐这么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天鹅肉?”
冷云舒气喘吁吁地趴在岸边,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哼!”
你才是癞蛤-蟆,你全家都是癞蛤-蟆。
两人收拾好以后,已经月上中天,将军府里表面平静,暗地早已波澜四起。
冷云舒随着赫连暻潜入自己的院子,里里外外果然没有一个人守着,只有寝室里燃着一支烛火,清净地有些诡异。
兰舟身着黑纱,衣裙,戴着纱帽出来,一脸恶寒,正要离开,就被冷云舒拦住去路:“小兰兰,辛苦你了。”
兰舟如同见了鬼一般,立刻闪身到赫连暻身后,哑声道:“殿下,已办妥。”
“咳。”赫连暻难得一见身边的冷面侍卫满面通红,问他,“可留下了采-花贼的印记?”
“……三瓣梅,留了。”兰舟恨不得原地消失,这种羞耻的画面,不要再让他回忆起来了!
谁想在赤着身子的男人身上画梅花?
冷云舒兴致勃勃:“留……哪儿?”
兰舟不理她,冲赫连暻道:“殿下,任务已完成,属下先告退。”
“不急。”赫连暻看了冷云舒一眼,扶额,“把明姬带来。”
“药……”冷云舒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正是她所中的春毒,原样奉还给赫连晔,算是重生后送他的第二份大礼。
她一语双关,“药到,病除。”
兰州看了眼赫连暻,眸光一动,转瞬消失在夜色中,很快将昏迷的明姬带过来,扔到了赫连晔床上,同时给两人喂了药。
他本打算先给赫连晔松绑,却被冷云舒阻止了:“绑,绑着吧。”
她捂嘴一笑,看着渐渐在床上蠕动起来的明姬,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赫连暻:“明姬……主,主动啊。”
赫连暻眉头一跳,拎着她的衣领出门。
室内很快响起一阵阵欢娱声,夹杂着赫连晔的怒斥,可以想见:赫连晔被死对头的女人强上,心理阴影面积无穷大。
冷云舒心中冷笑:一定很刺激。
她本想溜进去看看赫连晔的丑态,脚步刚一动,身体就凭空腾起,竟然被兰舟拎着飞掠起来。
“放……”
“小点声。”赫连暻不紧不慢地跟着,“把人引来,你的好戏就散场了。”
冷云舒:“……”
小气鬼。
不就是借明姬,挖苦了你几句吗?
堂堂太子,心胸这么狭隘。
回到房间,兰舟丢下她就走,生怕慢一步,再被她坑一把。
冷云舒气呼呼地爬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赫连暻直接扒了外衣扔到床上,烛光下,太子殿下笑得妖娆惑人。
“夜已深,该就寝了。”赫连暻更衣上榻,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蛋通红的冷云舒,嗤笑,“冷小姐脸皮这般厚,竟然也能瞧出脸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