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澜姝先是愣了愣，待理解了玄澈的意思，她沉默了。

她的态度在玄澈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也没催促什么，只是等着澜姝自己开口。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司瑶已经死了。”

“我必须知道。”

玄澈的强硬也是令澜姝哑然，她定定的看了玄澈半晌，终于在那片熟悉中找到了原因。

“你们……还真是兄弟啊！”

澜姝的叹然来的奇怪，幸好玄澈并不会因此忘了自己的初衷，他只是看着澜姝，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我能告诉你的，很好，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澜姝浅笑着道，“别去问观南，因为那无异于在他的心上捅刀。”

玄澈知道澜姝这话的意思，因为观南对司瑶的在意，他一清二楚。

“他和司瑶有过一个孩子，不过很可惜，因为观南，那个孩子胎死腹中。”

一句话，让玄澈瞬间愣在原地。

他不是没有想过观南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替他报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狠！

是的，狠！

不只是对司瑶，也是对自己。

“……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玄澈这话问的平静，却刚好捅在了澜姝的受伤之处。

她何尝没想过阻拦？

司瑶也是她的朋友啊，可是……

“那时，观南的目光和你现在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澜姝站起身，将从妖医手中拿过来的药放在了桌案上，轻声道：“而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陷入爱情的瞎子，我喜欢的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帮他呢？”

澜姝的回答让玄澈无话可说。

是啊，三年前的他们，正是年少尖锐，唯一会的就是伤人伤己！

所以，哥哥，你后悔了么……

还在昏睡中的观南自然是不知道玄澈在想些什么。

睁开眼时，不同于龙族漆黑的素寡，反倒是刺目的辉煌让观南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哪儿。

他眨了眨眼，慢慢坐起了身。

“哥，你醒了？”

玄澈从门外进来，瞧见观南的睁开的眼，开口问道。

观南点了点头，而后抬手将一旁的药吃了进去。

“我睡了多久？”

观南的问题不在玄澈的意料之内，他以为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会是同他说他要回去。

想到这儿，玄澈心中不由得浮上些许的希冀。

观南，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他是不是决定留下来了？

他是不是从司瑶的死中走出来了？！

玄澈想着，可是他注定要失望。

“一个晚上而已，哥，你……”

“那就好，要是回去的晚，司瑶怕是会生气。”

观南说着，就要下床。

玄澈瞧了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快步上前揽在观南身前，右手直直的砸向观南的脸，连妖力都气的忘了用。

一声闷哼，玄澈看着被打的偏过头的观南，死死的攥着拳，生怕他再一拳打过去。

“……”

观南没有说话，对于玄澈的突然出手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他兀自的抹去了嘴角的血，扫了玄澈一眼，漠然道：“现在能让开了么？司瑶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