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问清楚,叶家的人必然不会罢休。
徐万年思索再三,当即着人前往请二殿下,而很快黄鹂儿也到了堂上。
“大人,奴家昨夜确实与秦世子在一处。”
黄鹂儿声音婉转,朝着众人浅浅施礼,“叶世子离开挽月楼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秦世子便来了。”
“你与他在房中做了什么?他可有中途离开?”
黄鹂儿闻言面颊泛红,“吟诗作赋,情到深处春宵一刻......”
苏问棠显然不信,冷声喝道:“黄鹂儿,你身为乐籍女子,可知公堂之上作伪证是何下场?”
“刺字,发配军中。”
黄鹂儿轻咬贝齿,眸中却一片坚定,“奴家所言句句属实。”
“我也可证明,秦羽确实在挽月楼。”
府衙门口响起了一道爽朗的笑声,便见一个气质清雅的年轻人进了堂中。
正是昨夜与秦羽隔空对酌的人。
“拜见二殿下。”
众人齐齐施礼,萧安却笑着摆了摆手,“徐大人,昨夜我在挽月楼的翠微姑娘那里。酉时三刻左右,我与翠微姑娘去堂中听曲,见到秦羽进了黄鹂儿房中。”
“翠微姑娘我也带过来了。”
名唤翠微的女子上前朝众人施礼,浅声道:“奴家可证明二殿下并未说谎。”
“酉时三刻......”
见几人众口一词,徐万年略作思索,“仵作验尸,断定叶世子是在戌时到亥时间被害。即有人证明那时秦羽在挽月楼,足矣说明此事与他无关。”
“徐大人!”
苏问棠听到这话顿时急了,“就算他是酉时三刻回到挽月楼的,又有谁能证明他没有离开过?”
“苏问棠!”
秦嫣然怒喝,“京都宵禁戌时起至卯时,若阿羽真出现在街上,为何更夫与巡防营的人没看到他。”
“强词夺理!”
苏问棠冷笑,“他本就诡计多端,既要杀人,又岂会让旁人发现?”
“更何况,黄鹂儿与翠微身在风月场所,最善逢场作戏,她们的话怎能相信?再说了,黄鹂儿得秦羽重金相捧,自然要为他说话!”
“你别忘了,当年先帝遭难就是勾栏院女子出手相救。即便你不信黄鹂儿与翠微姑娘所言,难道二殿下的话你也敢质疑?还是说,根本就是有人指使,有意要置我家阿羽于死地?!”
她这话何其严重,徐万年额上已落出冷汗,围观的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满京都谁不知道,二殿下从不参与朝堂之事,最是淡泊名利。
可这苏问棠振振有词,似是真要坐实秦羽杀人......
该不会,真是叶家指使的把?
两人越吵越凶,大有要出手的意思。
徐万年扶着额头,心里焦灼,可秦羽站在那,却一脸云淡风轻,似乎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问棠!”
秦嫣然一声爆喝,抬手就朝苏问棠肩上抓去。
“郡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