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听画,这么实诚的丫头跟在她身边这么些年,也是委屈。
“这些银两你拿着,全去投了你家小姐,赢来的钱,全都归你。”阮卿竹笑看了一眼听画,眸中露出一丝温暖。
听画抬头,诧异地看了眼阮卿竹,却还是应道,“奴婢知道了。”
虽然这些碎银是她攒了好几年的体己,但小姐对她一向不错,那日四小姐打她时,小姐还为她出头,这些……没了就没了吧!小姐的面子可不能丢!
见听画那表情,阮卿竹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放心,你家小姐我不会输的。”
阮卿竹顿了顿,面前突然多出一只手来,手上居然是一张银票,面额一百两。
阮卿竹诧异地看向听书,同是身边的丫鬟,她记得听书是和听画一道进来阮府的,怎么听书的积蓄这般多?
“这是奴婢的积攒,小姐若是不嫌弃,先拿去用着。”听书微微弯腰低头,双手将银票奉上,这样的姿态,多少带着些投诚的意味。
阮卿竹的目光淡淡地盯着她的侧脸,其中的含义似有千斤。
听书依旧弯着腰,岿然不动地停在原地,仿佛在等阮卿竹的决定。
良久,阮卿竹伸手接过,“知道了。”
她抬头,心中思虑着下一步,眼角却忽然瞄到了一抹黑。
赵飞尘对上那双眼,顿时“嗖”一下贴着瓦片不敢动弹,他一直潜伏在屋顶上,刚才不过好奇那阮大小姐到底要干什么,所以俯身看了一眼,谁想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阮卿竹微微眯起双眼,心中一动,随即将听画和听书支开去投注。
等园中重回寂静时,才开口,“出来吧。”
毫无动静。
片刻后,阮卿竹声音骤冷,“再不出来,本姑娘即刻去找你的主子!”
还是毫无动静。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便说臣女惊吓过度,记忆全无。”她笑意中带上了一丝狡猾。
话声刚落,一道黑影闪现眼前。
赵飞尘郁闷地看着阮卿竹,这阮大小姐当真是伶牙俐齿!
“小姐有何吩咐?”他低头闷声道。
殿下不只是让他查探这位阮小姐,更是让他保护她的安全,倘若坏了殿下的事,他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阮卿竹轻笑一声:“就是想和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属下姓赵。”
阮卿竹眨了眨眼表示知晓,“臣女就是想和赵侍卫借些银两,不日便会如数返还,当然,臣女会继续装作不知道赵侍卫的存在。”
赵飞尘抬眸,无声叹气:“小姐要多少?”
“你有多少?”
赵飞尘瞬间掏出几张银票,阮卿竹数过一遍,居然足足有一千两。
她双眸瞪大,好奇地探究,“殿下待手下,一向如此阔绰?”
赵飞尘想也没想点头道,“那是当然。”他们的命,都是殿下给的!
阮卿竹吞了吞口水,把银票塞进怀里,“多谢赵侍卫,等结果出来,臣女会将银票全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