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墨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戏谑的笑,眼神逐渐变得森寒冰冷:“这玉瓶,却是刚刚本王和皇上,还有诸位大人亲眼看着你拿出来的。”
“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玉瓶,难不成又能说明什么吗?”
李和颐强装自若的笑了笑,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瓶子确实普通,可这瓶子的主人可不普通。”
君翎墨脸上的笑意愈发森冷,缓缓捡起地上那只瓶子,将瓶底那个红色的花朵状符号对准了李和颐:“你难道觉得,本王会认不出这个符号吗?”
李和颐的脸顿时变得毫无血色,死死瞪着那君翎墨手中的瓶子:“你,你如何会怀疑到我身上!”
“本王的母妃十年前在宫宴上被人下毒暗害,最后从镇远将军的幼。女洛依身上搜出了一个青玉瓶子,里面便是我母妃中的毒,先皇震怒,下令将洛家满门抄斩。”
君翎墨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缓缓开口,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周氏,那次宴会你也在,毒其实是你下的。”
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
“那镇远将军府,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竟是冤枉的?”
“方才这周氏要杀杜家小姐时,不就提到了杜小姐的外祖吗,以我所见,那洛家八成是被这毒妇所害!”
李和颐听着那些言论,眼中竟是毫无悔意,甚至还掠起一丝讥嘲的笑。
“我洛家被满门抄斩,足足一百八十条人命无辜枉死!”
杜卿然狠狠捏紧了拳头,目光死死锁在李和颐愈发苍白的脸上:“害死我母亲的也是你!”
“你说得没错,都是**的。”
李和颐戏谑的看着杜卿然,眼神逐渐从讥讽变成了恨意。
“你真是和你那短命鬼娘亲一样讨人嫌恶,我只道你这死丫头定然要搞鬼,却没想到你竟然和君翎墨串通好了来设计我,呵呵呵......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君翎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侍卫们将她拿下,此刻却异变突生。
李和颐眼神一冷,抬手一劈,将离她最近的侍卫打晕在地。
厅外突然传来几道惨叫声,一个身着黑衣,兜帽的男人冲进厅中,一把拽住李和颐,点足一掠,便径直飞出了墨王府。
“该死!”
君翎墨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世竟然还让这对母女逃走了,眉头顿时紧蹙在一起,抬脚正要跨出大厅追过去,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拽住了衣角。
“莫要追了。”
杜卿然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黑衣男子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君翎墨听话停住了脚步,皱眉看着杜卿然,不明她为何不让自己追了,杜卿然被突如其来的熟悉感搅得心绪不宁,拽着君翎墨衣角的手加重了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穷寇莫追,先处理了杜相思!”她眉眼中浮现出恨意。
观她如此,君翎墨心疼不已,抿了抿唇抚开了杜卿然的手,走到杜相思身旁,在众目睽睽之下倾身抓起了她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