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骗你了?是你要借钱买下铜镜,现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彭大少满脸戏谑,吐出了一口烟圈,得意非凡。
林夕的父母亲都是考古学家,十岁那年,母亲带着妹妹离家出走,而父亲也在后来的一次考古任务中失踪,直到现在音讯全无。
也许是从小受到父母亲的熏陶,对文物收藏非常兴趣,后来考入陇海大学考古系,毕业之后,在古玩街的一家典当行找到了一个工作,算是勉强进了这行。
林夕有个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名叫夏雪,夏家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让林夕倍感压力。
为了能够配得上夏雪,林夕非常刻苦,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的努力,改变两人的命运,给夏雪一个幸福的未来。
收藏这一行金多银多,一夜暴富并不是梦想。
可事实往往不遂人愿,初出茅庐的林夕,就被同班同学下套,买下了一面古铜镜,还欠下了两百万的外债。
“林夕,再说了,白纸黑字,我可没有拿枪逼着你签字,欠钱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闹到法院去,我也是有理有据,你就别死撑了,赶紧把字签了,我就把欠条还你。”
“彭翔,这套房子是我们林家的祖业,打死我也不卖!”
林夕现在后悔不已,却死守着自己的底线。
父亲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林夕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四合院,等着他回来。
虽说父亲没有消息,但是,林夕冥冥之中感觉父亲还活着,因此,他欠下两百万的外债,也不想卖掉林家的老宅子。
不过,彭翔对这套房子志在必得,准确地说,是他父亲——众恒文化公司的董事长彭恒东,对这套房子志在必得。
他也只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真踏马的是一头倔驴!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他签字为止!”
几个打手更加来劲,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地上的林夕奄奄一息,才渐渐缓和下来。
“彭大少,再打就挂了。”一个打手汇报道。
彭翔挥挥手示意停下,昂着脑袋趾高气昂,一摇一晃大步而来,看了看地上鼻青脸肿,满脸鲜血的林夕,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线。
“林夕,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你签了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怎么样?”
林夕紧咬牙关,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却死守底线坚决不签字。
眼看这小子顽固不化,死活不答应,彭大少也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来,对准地上的林夕狠狠踢了一脚。
“臭小子,看在我们同学一场,我再给你宽限三天,到时候还不上的话,我就按照欠条上说的,收了这房子。”
彭大少带着保镖打手扬长而去,遍体鳞伤的林夕冷冷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团烈焰在胸中燃烧。
“彭翔,好一个同学一场,这就是同学情吗?这就是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