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奢望压在心里,年深日久之后,生了根也发了芽,还野草一样的开始疯狂地生长,他虽明知道是奢望,却还是忍不住期盼。
有一次,他借着酒醉放纵自己,将她压在屏风上,半强迫半祈求,甚至带着诱哄:“叫本王一声阿墨,我让你出府,给你自由。”
那时候楚锦鸾愣了一下,眼底尽是对自由的渴望。
可她却转瞬冷笑着对他说:“你真的会给我自由,放我离开你身边?骗子,你不会的!”
“况且这种恶心的称呼有什么好的,摄政王殿下的口味真独特,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这么叫你的,你去找别人这么叫你吧。”
他酒气上了头,又被楚锦鸾那冰冷嘲讽的话一激,便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怀中,用唇堵上了她的嘴巴,半个字都不想听她说。
那不能称之为一个吻。
更应该叫做撕咬。
结束的时候,两人唇上都泛着血渍。
她双眸含着怨恨,冷冷啐了一口,“金丝雀配拥有自由吗?你几日之前还说过,你不会强迫我,可你刚才在做什么?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殿下,你与我而言毫无信用。”
……
此时,北尘御看着楚锦鸾苍白的脸,怎么都无法想象,前世最卑微的奢望,今生这么容易就能从她口中听到。
哪怕是呓语。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楚锦鸾。
现在的楚锦鸾,和自己不过几面之缘,为什么会这么叫自己?
难道不是喊他,是将他当做了别人?
可他知道楚锦鸾所有的事情,以及她身边接触的所有人,从不知道有人的名字里还有“墨”这个音节的字。
两个时辰之后,冷云配了解药送来,“赤蝎不是太棘手的毒药,这药让楚姑娘服下,睡十二个时辰,毒便能解了。”
北尘御不发一语地将碗接过来,扶着楚锦鸾靠在自己身前,把药送到她唇边去。
她却根本不愿张嘴。
试了几次都喂不进去之后,北尘御吸了口气。
他将那药汁自己喝了,低头再喂给她。
这样的事情,他前世做过多次,一套动作流畅熟练,没一会儿就把那一碗药全部喂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冷云低着头,默默地把药碗接走了。
北尘御动作轻柔的想把楚锦鸾放回床榻上去。
楚锦鸾轻轻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蹙眉说:“好苦……”
北尘御低下头去看她,发现她没有醒来,还在昏沉。
那药,的确是挺苦的,北尘御深有体会。
他沉吟了一下,朝外吩咐:“白嬷嬷,做点糖水送来。”
“是。”
屏风外面伺候的白嬷嬷退了下去,没一会儿便送了糖水进来,白嬷嬷也不说自己帮忙喂,非常懂事地将糖水放好就退走了。
北尘御一手扶着她,另外一手捏着勺子,将糖水往楚锦鸾的唇边送,“喝一点便不苦了。”
楚锦鸾却一点也不配合,侧脸往北尘御怀中靠,喃喃说:“阿墨,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