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小的就是出去买点东西。”捕快内心有几分的慌张,目不敢直视。
“买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擅离职守是不对的。”他有丝不屑。这县衙如此懒散,小小一个捕快都敢随意没有命令出入衙门,玩忽职守。
捕快一时紧张,又嘴拙,为难在原地。
李殊道:“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捕快暗叫倒霉,但幸好没有将大人拖下水,若是情急之下说大人让他出去,那就露出马脚了。
骆怀也便不多言,一并回到房内。
“方才那捕快,看起来慌里慌张的,出去准没有什么好事。一副干了亏心事的样子,畏手畏脚。”
听说县令张太崇今日也一整日闷在房里头,不知做什么。也没见他出来过,只是用膳的时候打过照面。
他看不仅仅是人有问题,而是整个县衙都有问题。
李殊点头道:“他的鞋边粘了黄土。”
只有北三里街前面的一条路上有黄土,显然他是从街上回来的。
骆怀细细分析,猜测道:“难道他跟踪我们?”
“不确定,他是去过北三里街,但并不代表就跟踪了我等。”
但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他也该知晓擅离职守的罪责,背后若无县令张太崇,是不敢任意妄为的。
只可能是,捕快受了张大人的命令,去了趟北三里街,正好与他们回来时,碰到了一起,而且是两条不一样的道路,但都能回到衙门。此点,难免引得李殊猜疑。
“可是末将觉得,他一定有所企图。如果不是跟踪我们一块去了北三里街,那么他一人出去街上是做什么,末将认为,定是张大人不放心我们罢了。所以才会命人瞧瞧跟着,想看看我们在打探什么。”
骆怀不相信,他与大人带着人出衙门,张大人不会“关心”。
李殊道:“不错。”
“虽然末将有警告那打金店的老板,但毕竟是衙门里的捕快,大人又掩饰了自己的身份,那老板定会将实情告诉捕快。末将这就去再问一问,便能印证猜测了。”
“不急。”
他走到桌旁,正欲倒杯茶水时,忽有阵阵灰从上头抖落,落在桌上。
李殊伸手轻捻,抬头的瞬间,只见房梁上的瓦砾被人迅速揭开,一身青衣而下,迅速与骆怀过招。
骆怀不知来者何人,他自问没有仇家,腾身飞跃躲过一招。
青衣之人步步紧逼,挥剑直刺向他袖口与腰间。
“小心!
骆怀的袖口被挥去一块布料,青衣人又挑开他腰间系的带子,他迅速闪避回击,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
青衣之人再度挥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也没有要取他的性命,而是剑落之下,皆是衣裳,他似乎是在找寻什么。
金扳指!李殊忽然明白来人的用意。
“护好扳指!”
诺大的衙门,混进佞人也毫无察觉,他出声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