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说，怎样才可以不耽误她的幸福？”成雪看着我。

“成雪，你应该把她送给爱她的人。”我低头。

“谁？你？”成雪打趣。

“不，是陆仁。”我不想欺骗成雪。

“你还是为了他，真这么爱他，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成雪沮丧地说。

“我不爱陆仁，正如你不爱界凌祺一样。”我的语气异常坚定。

“那你爱谁？”成雪仿佛要看穿我的心。

“没有，我谁也不爱。”我说着违心话，真担心五雷轰顶。

“那你帮陆仁的目的何在？”成雪不依不饶。

“我和他固有交情，只是相助，有何不可，何需目的？”我有些无奈了。

“你我之间关系并不深厚，我为何要帮你，帮陆仁？”成雪生气了。

“成雪，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成人之美？”我拍拍他。

“我成人之美，谁成我之美，你？”成雪靠近我。

“不，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劝你，不要破坏本该美好的一对。”我退后几步，我还是不能对成雪表白心迹。想到十年后的离别，我不想让他日后受煎熬。况且，他爱的是公主，不是我。

“朋友？我未曾记得有一个打我的朋友，你可知那天，打散了我们的一切。我的脸感觉不到的疼痛，心却分明地痛着。你，可懂？”成雪冷眼相对，眼中浸满忧伤。

“我……我……”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解释终归是多余的，凌祺因我患了相思病，需要人照顾。我没有选择，只能娶她。你和陆仁好好过日子吧。”说完这句话，成雪便离开了我的视线。

“成雪，难道一切都破碎了吗？你未曾明白，我只愿为你穿上嫁衣，可是为何……”我低吟，默默落泪。

“琉璃，你怎么了？”抬头，面前是上官忆颖。

“我，我好累，我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呆坐在那块岩石上。

“琉璃，你是天上仙草，私自附宁国公主之身已是大罪，万万不可动人间凡恋。否则你会被打入轮转司永世被囚禁。”上官忆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必为我过多担心，自是不会扑火。”我拭去眼角的泪说。

“你明白就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乖。”上官忆颖拍拍我的头。

“嗯，时日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起身。

“琉璃，若是你现在不当那公主，随我回去认罪，你定会安然无事。”他拉住我。

“不，公主是为救我而死，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尽我最大的能力陪着她的亲人。”我是公主的，我必须为公主付出。

“若你真这么想，我也不干涉。我走了，你一个人注意点。”上官忆颖无奈地对我笑了笑，又转瞬即逝。

我看着枫叶飘落，落到幻莹湖，破碎了水的平静，泛起层层涟漪。

慕容成雪，我们最终还是陌路。我静静想，也许破碎是最美的结局，美到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