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阵悉索的声音过后，唐薇更清晰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姜若烟，好久不见，你记得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语带笑意，而姜若烟却觉喉咙卡了根刺般难受：“好。”

匆匆挂断电话，外面风雨依旧，她望着车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天色渐黑，姜若烟才回到家。

才一进门，姜母便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就知道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姜若烟回抱住她，哑声道：“妈，现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经是大龄选手了，我想退役。”

闻言，姜母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花样女王，你说退役就退役，你知道妈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疾言厉色，像是姜若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姜若烟眸光一暗，哽咽地说不出一字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被姜母牢牢掌控。

别人童年在无忧无虑地玩娃娃、做游戏时，她在学滑冰。

不准休息、不准聊天甚至不准上厕所。

哪怕受伤了，都还要继续滑……

见姜若烟一脸落寞，姜母语气缓和了些：“妈为了你能学滑冰，一个人做三份工，你要学会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她拍了拍姜若烟的肩：“我给你报名了几场比赛，你多练习，一定要场场冠军，知道吗？”

姜若烟没有回答。

是夜，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自己的前半生。

她自小在姜母的严厉安排下长大，在大学时期遇到厉霆州。

与母亲的严厉不同，厉霆州很温和，他总是会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姜若烟觉得厉霆州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

……

之后，姜若烟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她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比赛和准备比赛，枯燥而机械。

一切仿佛都没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看到厉霆州回来后，平静的生活已经结束。

这天，姜若烟正在训练，教练忽然说有新的队员过来。

她停了下来，怔怔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唐薇和厉霆州。

休息间隙。

姜若烟看着面前的厉霆州，忍不住问：“你和唐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厉霆州还没回答，唐薇款款走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们离婚后，霆州出国，我就跟了过去，我陪了他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