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从迷糊中清醒,顺势滚到男人怀里,男人的滚热的吻落下。
睡衣解开一半,宴君尧的动作略有些急促,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没了。”宴君尧锋眉深皱,满目寒意的坐起身。
苏棠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宴君尧说的什么没了。
保险套没了。
她瞳孔微颤,心扎针般的疼。
保险套的数量,她最清楚不过。
她被带走前,明明还剩下半盒,怎么可能没了。
除非……
剩下的,宴君尧跟其她女人用了。
瞬间,苏棠脸色有些苍白。
没了保险套,宴君尧脸色臭得吓人,松开苏棠就要起身。
苏棠下意识的抓住他胳膊。
宴君尧眸色阴沉,冷漠道:“松开。”
“老、老公……”苏棠眸里含着泪。
所以,他出轨了是吗?
就在这张床上。
就在她刑拘的这些天里,宴君尧跟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上……
思及,苏棠心底反胃的厉害,正欲将宴君尧推开。
下巴一紧,宴君尧捏着她下颚,寒声道:“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说罢甩开她,起身道:“怀我的孩子,苏棠你真以为你配吗?!”眼里的厌恶跟恶意好不掩饰。
苏棠的眼泪没忍住,宴君尧厌恶的转身离开。
卧室里寂静下来。
苏棠捂嘴,压抑的哭声响起。
没有保险套,他甚至都不会碰她。
三年前,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宴君尧被人下东西,恰巧苏棠路过被他拽进房间,俩人发生关系。
出于各种原因,苏棠嫁给宴君尧,三年来,她体贴入微,事事俱到,原以为可以捂热他这颗心。
哭够了,苏棠拉开抽屉。
里面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
翌日清晨。
苏棠一夜失眠,双眼红肿,模样极度狼狈。
这三年来,她唯一不该的是,就是爱上宴君尧。
下了楼没一会,宴君尧冷着张脸下来。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苏棠小心翼翼的端了杯咖啡送过去,宴君尧雷打不动的七点半起床锻炼。
“咖啡,小心烫。”苏棠眼帘微垂,跟以往一样的乖巧。
唯一的不同,那声老公没喊。
宴君尧接过咖啡,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
抿了一口咖啡,他放回杯子,一身运动装跑出别墅外。
苏棠目送到门口,望着宴君尧晨跑的身影。
待七点五十,她转身上楼去给宴君尧放洗澡水以及衣服。
她是什么时候失去自我的?
好像,是宴君尧砸了一千万给爸妈,她失去清白与宴君尧,嫁他后……
苏棠再不是苏棠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放着。
她思绪渐远,脚步声响起。
“辛苦了。”她起身,想是固定的台词,念完,就动手给伺候他脱/衣。
宴君尧冷面,像是帝王般,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一切服务。
他跨进浴缸里,苏棠递上沐浴乳。
“记得准备保险套。”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