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越说，声音越颤抖。

落霞城是古灵域重要城池，同时也是玄月拍卖行非常重要的分部据点。

蓝家在落霞城地位仅处于城主，岳家起初地位不高但因为家中出了个十宗太上长老所以实际地位比城主还高，毕竟那可是连城主见了都得弯腰恭敬的份儿。

这俩家要是存在搞玄月拍卖行，那还了得？！

“只是其一。”

凤芸染顿了顿，叹了口气，自己自觉的说了出来：“还有一点更重要，四长老却忽略了。别忘了玄月拍卖行在那些高层眼中是怎样的存在，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吧？”

她已经不指望这老头可以想到后面去了，好家伙，眼睛直勾勾就盯着个落霞城，也不想想落霞城背靠着又是谁。

这要是大公子在这，想必已经能会意。

“一个拍卖行，却能做到让古灵域的主宰都为之侧目的份上......”

凤芸染再度开口，当初让原本就还没缓过神来的四长老脸色唰地惨白一片，见鬼似的瞪着凤芸染。

“你怎么会......”他哑然。

凤芸染淡然一笑，接话：“我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你们大公子告诉我的。”说着，嘴角隐秘微勾。

四长老更活见鬼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大公子岂会不知轻重将这种事也和你个黄毛小丫头说！”

凤芸染嘴角忍无可忍的一抽，差点破功。

黄毛…黄毛小丫头？！

“可事实上，你们的大公子正指望着我这个黄毛小丫头，你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会不说？”凤芸染头顶忍字，皮笑肉不笑的道。

四长老彻底哑口无言了。

他无法反驳。

因为大公子在走的时候就说过了，全部听这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的话，将她当成第二个他。

终于，四长老闭上眼睛，面容仿若又苍老了几分。

凤芸染欠揍的声音传来：“别这样嘛，要是被人看见还说我欺负老弱病残人员，影响多不好~！”

睁眼。

四长老面无表情：“滚——！”

凤芸染眨巴了眨巴眼睛，语气极为冤枉夸张：“哇，你这老头真不识好歹，凶巴巴的莫怪人说你不近人情。”

四长老无语：“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戏精吗？”

“不知道。”凤芸染更无耻的咧嘴笑道，随后在四长老发飙的前一秒，迅速坐直正色道：“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得将蓝家和岳家稳住，只有他们没事不将事情激化捅出去，玄月拍卖行才能避免被上面的人开枪的可能。”

“你也说了是可能。”四长老摇了摇头叹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凤芸染微眯眼眸，没有接话。

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

那又如何......

说她冷血也好，说她见死不救也罢。

为了一个不亲不友以利为先的拍卖会，得罪一域之主，她脑子里进岩浆了也不敢这么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