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冲过来扒拉我：“警察，瞿东的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淹死呢？绝对是她对瞿东做了什么手脚。”

“死者的身体是很好，但身体再好的人溺水半小时，没人救他，也是会淹死的。据我们调查，死者淹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跟瞿太太有什么关系？”警察再看我的时候，已经一脸的同情。

溺水半小时还不救？

我这个“悲伤”的未亡人都要忍不住笑了：“杜丽，随后我会处理瞿东的财产，希望他没有跟你做出什么不符合法律的婚内协定。”

瞿东绝大部分的钱都在我手里，公司的法人都是我。

“瞿东说要给我钱把孩子养大的。”杜丽捂着肚子：“你不生孩子，可不能不给我钱。”

“这孩子是你给我生的？我还得谢谢你了？”我抱着骨灰盒就走。

瞿东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他想跟着杜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跟着我：“田芳，丽丽怀的是我的孩子。”

2.

“瞿东答应给我钱，给我买房子的，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逼的他出轨，他早就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杜丽紧跟着我，喋喋不休道：“我怀的是瞿东的孩子，他也有继承财产的资格。”

“瞿东是被他养父母收养的，他养父母前不久都过世了，现在瞿东也不在了，你要是能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瞿东的，就去法院告我好了，谁主张，谁举证。”我大方道：“你要是想要瞿东的骨灰，回去之后，我分你一点。”

瞿东的脸都快气歪了，他飘到杜丽身边，温柔道：“丽丽，公司的账上还有一点钱，你去拿。”

当他发现只有我能看到他，杜丽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他的时候，他朝我大叫：“公司的钱给丽丽。”

我抿嘴微笑，朝着杜丽说道：“我对公司事务完全不熟，你好好帮我打理公司，我可以给你钱。这是有前提的，听懂了吗？到时候你拿了钱，是想留下孩子，还是想打掉，都随你。瞿东那么善良，不会非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带着孩子的。”

“我帮你。”杜丽咬了咬牙：“你真的会给我钱吧？”

“丽丽，你别信她，她骗你的。”瞿东在杜丽耳边大喊。

可惜了，只有我能看到他，听到他：“你给我工作，我当然会给你钱。你做的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该知道公司的法人跟大股东都是我。”

杜丽盯着我，似乎在权衡：“我不要瞿东的骨灰，我愿意好好工作换一笔钱。”

我空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一直好好工作，就会一直有钱。瞿东出轨，我不会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直在他只爱我的骗局里，无法自拔。”

瞿东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芳芳，对不起，其实我还爱你，只是——”

死鬼的屁话，谁信呢？我给杜丽也定了机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年假结束过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