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建平好像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退让,更加得寸进尺了,“不瞒你说,主编今天找我,说他要调去另一个杂志社了,说《诡案》要是在我手上红了,主编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羡慕吗?”
我怒不可遏,抬起头看来看到他那欠抽的脸说道:“吕建平,你不用下班舔主编臭脚吗?也许他能把总编的位置都给你弄到手。”
吕建平的脸色铁青,“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快滚开,别挡老子工作。”
此时我们的声音都有些大声了,还没有来得及下班的同事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我都能听到他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你看他们两个,跟斗鸡一样又斗起来了。”
“没办法,谁他们两个抢副主编的位置啊。吕建平还把吴兴手里的一个潜力很好的作者个抢了,这两人见面不打起来算好的了。”
“可是我听说吴兴手里的小说和两单命案扯上关系了啦?”
“巧合吧。”
“谁知道呢……”
吕建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终究是现在主编的红人,立马找回了自信。
“吴兴咱们走着瞧”说完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瘟神终于走了,这几天压抑的怨气也因为骂了一句那吕建平孙子得以释放。
我又能继续看稿子了。
至于走不走着瞧着事儿,现在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
深夜十二点,我终于把两天的稿子全部看完了。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向我袭来。
我连忙跑到写字楼下的便利店买了面包个和水,就坐在便利店里面吃起来。
便利店的灯很亮,而且是发出白色的光,让人觉得像在太阳下,很有安全感。
收银员有些昏昏欲睡,我也是,但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那个血面人的恐怖面容,便会被惊醒。
现在外面车也少了,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和夜班公交车驶过。
突然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也把收银员吵醒了。
我默默走出便利店,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佳妮。
我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吴兴……听说你出事了,你还好吗?”
“你……怎么知道……?”
“是……张浩告诉我的……”
那小子,我的确把我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了他,没想到他转脸就把它给说了出去,还是告诉了张佳妮。
我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我还好。”
“你别骗我了,都跟命案扯上关系了还能好吗?”
“人又不是我杀的,再差也差不到那去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
听她说起以前我便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如果没事最好了。对了,我明天要去江海了。”
“嗯?”
“来办签售会。”
街道的风突然大了,我紧了紧外套,“这样啊,在哪办啊?我去捧一下大作家的场。”
“十月三号,静杨会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