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额头上微微冒汗从刚开始溢出的水珠,后来变成了顺着脸颊流淌出的水柱。
南宫澈在距离君似卿几米的位置远远的坐着,十分提防,没过多久,锁骨上便也溢出了汗,汗液湿透了他的衣裳。
他忍得太痛苦了。
君似卿知道,这种媚药的后劲儿有多足,如果没有解药,南宫澈也不是没有死的可能。
君似卿也知道,南宫澈爱她,而且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她一下的!
君似卿心疼。
她这次回来一为复仇,二为南宫澈……
女人的樱桃小嘴在昏暗的烛光下嫩的好像溢水的樱桃,她弯腰贴上男人的薄唇。
他的身体好烫,她的身体却早已冰凉。
他把解药喂给她,她就是他的解药。
疯狂的汲取……
男人熟睡在郡主的床榻上,君似卿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把被子上沾到的那一抹红色沾染的布料给剪掉。
她撸起了袖管,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原本那一抹红朱砂,颜色正慢慢退去。
君似卿也有点心慌。
毕竟作为一个大梁王朝的女子,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便是“贞洁”。
她发丝凌乱,秀眉微蹙,回头注视着南宫澈熟睡的面容。
挺值得。
君似卿把自己梳妆打扮好,南宫澈也微微睁眼。
他的头微微痛,努力的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怎么回想都只能想到一个女人模糊的身影。
“长嬴……”
他睁眼看到床边的红衣女子正深情注视着他,这要是放在以前,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的。
小妮子是美得。
不过南宫澈很快移开了目光,缓缓起身。
“我怎么…在正阳宫?”
他环顾四周,有些错愕,但是常年的带兵经验让他知道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
他比君似卿想象的冷静,还很自然的扯过自己的外衣,有条不紊的套在身上。
“你晕倒了,中了药,我帮你解了毒。”
君似卿很有耐心的解释着。
“我们之间……”
一转眼,南宫澈就已经一身利落的白衣,衣袂飘飘,恍若谪仙,站在她的眼前。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君似卿笑嘻嘻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我喂你吃了你身上那颗解药,仅此而已。”
看到她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南宫澈还稍微有些放心,毕竟“不正经的时候”才是长嬴郡主最正经的样子。
这个小妮子这么软的态度,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主意?
南宫澈不明所以的扫了君似卿一眼。
“幸好。”
听到君似卿的解释,他某种有些黯然,好似清醒,但是又有些失望。南宫澈从床头拿起一块月白色翡翠环形禁步,优雅的挂在身上,又是这一身的点睛之笔。
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对上君似卿的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眼。
“长嬴,以后不要乱跑。”
他用折现的一端敲了敲君似卿的脑袋,淡然勾唇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于是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