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惜儿觉得柳公子如何?”宁父混觅官场多年,一双眼睛火辣,注意到自家女儿的频频侧目。
“父亲说什么,自然是好的。”宁采惜今年也已有双十年华,却迟迟还没有出嫁,倒不是自己的眼光高,父亲心中一直没用合适的人选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出去,这不,柳臣归的人选,想来是万分合适。
“在下正要说,”柳臣归顺着话茬,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宁采惜,“下月初十有踏春行,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宁小姐同游?”
“小姐!那个柳臣归,当真是个好角色!”自从出了前堂,釉喜就叽叽喳喳的没完,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清秀之人。
察觉到自家主子没有动静,釉喜奇怪的看着木桌旁愣怔的宁采惜。
“小姐?!”
宁采惜被喊的回了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门口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子抱住了。
“惜儿!快救我!”欧阳婳哭着脸,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欧阳青芜那个小人,我早晚扒了她的皮!”
欧阳家是世代为官,到这一辈有三个孩子,大小姐欧阳婳是嫡出的,而二少爷欧阳行和三小姐欧阳青芜,则都是侧室所出。
欧阳婳和宁采惜同岁,但她母亲楚氏过世的早,自己不仅要和这两个人斗,还有数不清的姨娘侧室。
釉喜自觉的退下了,宁采惜魂不守舍:“她又怎么了?”
“那个欧阳青芜欺人太甚,一个庶出的孩子,妄想和我同等月钱,还把我从珠宝阁定制的首饰领去了,气的我……”
说了一大堆察觉宁采惜没动静,忍不住晃了晃手。
“你今儿日是怎么了?”
宁采惜想着那男子身上的淡淡的香味,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咱大兴王朝,有叫盛侥的男子吗?”
这下轮到欧阳婳神情复杂,“你连当今丞相盛侥都不知道?”
宁采惜这是真的震惊了:“盛侥就是当今丞相?!”
“废话,就是咱长安第一男子,深受当今圣上喜爱的盛侥啊。”欧阳婳觉得宁采惜今天奇奇怪怪的,果真是虚假姐妹,连自己受了伤都只想着男人。
“虽然他确实一表人才,可是你可莫要打他的注意!”欧阳婳皱眉,仔细叮嘱。
“为何?”宁采惜不解。
“坊间传闻,盛侥弱冠那年成状元时,颇向着太子一派,甚至还害死了皇宫里不受宠的一个皇子。”欧阳婳磕着瓜子,轻飘飘的说着陈年旧事。
宁采惜好奇:“你怎么知晓的?”
欧阳婳住了嘴,忙将门掩上,复又坐了回来。
“父亲曾经受了恩惠,与大人议事时我偷听到的,大概也是几年前吧,细算起来,那皇子要是活着,也如你一般大了。”
宁采惜心里有个声音,追问下去,追问下去。
“那皇子何名讳?”她终是开了口,内心却有些莫名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