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丹凤眼里依旧藏着姜末能看见的恐惧。

也许正如她自己所说，表现出来的镇定是强迫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尽管气氛正随着电影放映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紧张。

但闲聊的两人，确实感觉身心都得到少许的放松，从律师行业的潜规则，又聊到各自公司客户的难缠……

就这样，在平静的氛围中，度过了接近三个多小时。

时间来到临近午夜十二点。

“对了，小心百合，她似乎有点古怪，之前一直盯着你看。”

末了，律师忽然没头没尾的低声说了一句。

“百合？”

姜末若有所思，朝着某个方向望去，那个奶茶店服务员打扮的妹子。

确实有点怪异。

大家都很安静，只有她脸色始终苍白，一直左顾右盼，时不时的惊恐转头，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姜末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肘碰了碰富豪，用眼神示意他观察百合。

富豪得到他的提醒，看了看百合，然后心领神会地起身。

他脱下西装，挽起白色的衬衫袖口，三步跨作两步地走到百合面前，然后毫不客气地和她对视，足足三秒。

百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身体一缩，有些紧张地看着富豪：“怎……怎么了吗？”

“你不是新人吧？”

富豪几乎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就有些被吓坏的百合，此时嘴唇哆嗦，支支吾吾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最终，百合抿着嘴，点头承认道：“我……我，确实参加过一次副本。”

原来百合不是新人！

这个表现的跟新人无异的家伙，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姜末这时候也看向百合：“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百合闻言，身体又因为紧张地缩了缩，同时，她的眼睛朝着姜末的左边偏移。

细微的眼神动作被姜末看见了。

他随着百合的视线移动，然后，他发现，百合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

这个恐怖的发现让他意识到，问题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现在任谁都看出来，她的神色有些慌张。

然而，她还是支支吾吾地，还是没有说话。

富豪深吸口气，又看了看姜末，旋即蹲下来认真地说道：“百合小姐，你使用了道具吗？”

“道具？”秋叶原他们不由自主地靠过来。

对于新人来说，这是新奇的，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见识过道具是什么样。

富豪这次没有回答道具是什么，而是依旧注视着百合。

百合双手死死捏着衣角，表情很慌张地看着姜末，她彻底被吓坏了。

之前一直都在克制，但现在，却毫无保留地把恐惧展现出来。

“是的。”

她郑重点头，好像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抬手，指着姜末的旁边，声音颤颤巍巍地说，“有个……有个男人……站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