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锦唇角勾起一模嘲弄的弧度,居高临下看着罗芊雅。
罗芊雅闻言豁然抬头似乎想要将她吞了,她死死咬着唇眼神怨毒,半晌才一字一句道:“药是下在早上端给你的汤里,然后沈辞来送东西,我让他把东西放在你房间里——”
宁亦锦断了她的话,长眸微微眯着带着几分肃杀的凌冽:“然后你再带着大家去抓奸,逼死我,你们就正好能够咬住沈辞达成目的是不是?!”
这一串质问让罗芊雅无可再辩,一字一句如有锋芒的刀子一般,抵在她心口上。最终,她只能咬着牙认命般点了头。
“是……”
罗芊雅这话一处,四下哗然,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奉闲保那瞧着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能干出如此下作的事,一时间纷纷怒骂。
“人面兽心的畜生!真是歹毒!”
“真他娘地猪狗不如!”有人朝着被人按在地上的奉闲保头上吐了口唾沫:“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讨伐声鼎沸,更有人想要扑上去打奉闲保与罗芊雅。
而此时,人群身后,连着被泼了好几盆凉水的奉闲保终于清醒了过来,衣裳头发全都湿透,脸上潮红未退。
他才一清醒,便知道方才宁亦锦让沈辞把自己倒吊着拎起来就是为了让药效快速发作,他跳了起来,气急败坏怒骂道:“宁亦锦你这个阴险的贱人!”
“不敢不敢,比不上你们。”
宁亦锦没有羞恼,而是好以整暇站在原地眯眼笑着:“罗芊雅已经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了,说整件事情都是你谋划指使的。依我看,你也没有再演戏的必要了吧。”
“什么?!”
奉闲保似乎石化一般愣在原地片刻,看着地上跪着的罗芊雅,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荡妇!分明是你先勾引我爬上我的床,现在又不认了!”
“你胡说什么!”
罗芊雅闻言气得脸都红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奉闲保的鼻子气急败坏跺脚骂到:“你……你污蔑我!”
“我污蔑你?!”
奉闲保表情狰狞:“要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说要嫁给我,我也不会跟你干这种事!”
两人互相推诿着责任,相互攀咬辱骂着,将那些隐秘的私事全都抖落出来了,瞧热闹的村名们恨不得搬板凳嗑瓜子看戏。
宁亦锦看着这个场景,笑着暗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啊……
心中升起几分爽快与得意,她不由地晃了晃脑袋。
这要是在瑶池,她定是要摇着漂亮的尾鳍游个好几圈,还要再水里翻身打圈呢!
正愉悦地轻晃着脑袋的宁亦锦没有注意道自己身后那道带着轻微探究与惊艳的目光。
沈辞搀着母亲坐在一旁调息,听着宁亦锦咄咄逼人地追问当时细节,那伶牙俐齿的模样,似乎周身都环绕着几分灵气,比先前哭闹着要死要活时,瞧着顺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