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我......”二婶嚷嚷起来,不知怎么就触动了芦贤惠的神经。
芦贤惠把碗砰地一放,冲着二婶喊道:“凭什么骂我闺女是死孩子,凭什么让我男人回来就揍死我的孩子,就凭你屁股大,能勾搭男的吗?还是说,你儿子是我男人的野种,他不得不听你的?”
这恐怕是芦贤惠这辈子讲过的最大声的一句,她能够忍受别的,却无法忍受疑似和自己男人有染的女人。
二婶愣了一下,随即脸红脖子粗,跳起来要抓芦贤惠,“你个逼,疯了你了,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芦贤惠根本不会打架,她脸一下子就白了,怕得直哆嗦,眼神里还流露出后悔的情绪。
洪小桃才不想让她娘后悔,她要她娘明白,对于这家里的人渣们,该骂就骂,该动手就动手,她娘打不过骂不过不要紧,还有三个闺女呢!
“你才是逼,你骂谁呢!”洪小桃手里有盖子,照着二婶的嘴就扇,“烂嘴烂舌的玩意儿,成天就知道扯犊子,就没你不上蹿下跳的时候,像你这种死了都得让小鬼拔舌!”
二婶当然不会让洪小桃一直扇自己,但是两个妹妹马上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二婶的两只手。
“二婶,别骂我娘,别打我姐姐,呜呜呜......”
“二婶,家里男人都没回来呢,你怎么能上桌吃饭呢,奶奶会被你活活气死的!”
二婶抗不过三个丫头联手打她,叽哩哇啦乱骂。
都这样了,洪老婆子还闭着眼睛,张着嘴等喂饭,就和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三儿媳妇继续喂饭,洪老婆子这才勃然大怒,抓起旱烟袋就砸出去。
“滚出去!”
洪小桃和妹妹灵巧地躲开,旱烟袋就砸二婶脑袋上了,登时砸出个包。
“二婶,你是不是聋了,没听见奶奶让你滚出去吗?还不快滚!”洪小桃毫无心理压力地说道。
洪老婆子拿一只眼瞅瞅她,反正只要不耽误喂饭,也懒得管这群懒货折腾什么。
二婶跺跺脚,只得放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屋子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不过芦贤惠心不在焉,勺子没对准洪老婆子的嘴,几粒米就掉洪老婆子身上了。
“娘,对不起,这米我吃。”芦贤惠去捡洪老婆子衣服上的米粒,洪老婆子却不领情,舞起大巴掌就往芦贤惠脸上呼!
“你个要死的废物,连饭都喂不明白,你还能干什么,去死吧你!”
......
芦贤惠喂饭的时候,洪老婆子一会儿埋怨喂的米太多要噎死自个儿,一会儿又辱骂芦贤惠喂的菜太多要齁死个人,动不动还会拍桌子,喷口水的。
按理而言,洪小桃是支持孝顺老人的,可这样能作的老人,她能看得下去才怪。
眼见洪老婆子一巴掌要扇她娘,洪小桃怎么还能继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