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贴身助理,闻尔也没听老板说起过自已的婚姻,如果不是无名指上的婚戒,他丝毫察觉不出来老板已婚。
“与工作无关。”
俞忌言只一句带过,然后坐进了驾驶位。
闻尔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走到车窗边和老板交代:“车里的温度调至到了25度,香薰换成了雪松味,以及您要的消毒纸巾也备好了。”
“好,辛苦了。”俞忌言点头,夸人脸上也从不挂笑。
几年来,闻尔习惯了自已老板的性格,是即使自已做得再好,他也只会像此时一样,看似没有感情的简单夸奖。
不过,社畜都明白一个道理:工作就是拿钱做事,不必在老板身上找温暖。
成州这几年跻身成了一线城市,路上的车跟着城市人口数量一同激增。一到周五就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
越是靠近cbd越繁华,细密通亮的灯光如星火。
俞忌言做事稳,开车也是。
前后的车主都急躁地按喇叭,滴滴声要将街道震碎。而他却有闲情逸致地听起古典乐,外面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
窗外的光影覆在他脸上,鼻子过挺,五官很立体。其实他皮肤白,是斯文的模样,但眼神却疏离冷淡,让整个人显得并不温和。
他这人,最擅长做挑战耐心的事。
但他那位妻子,却刚好相反。
悠扬的古典乐里突然混进了微信的提示声,不止一条。俞忌言划开手机,小方块里的漂亮的头像一直在来信,是她不耐烦地催促。
许姿:「你到哪了?」
俞忌言:「堵车,稍等。」
许姿:「周五这个点,文西路最堵,导航估算的时间不准,你估计三十分钟都过不来。别误事儿了,你绕三环边过去,我自已开车走。」俞忌言:「通畅了。」
许姿:「……」
说来也巧,路的确通畅了。
俞忌言熄了屏幕,笔直地往前开去,过了两个红绿灯,他到了恒盈中心楼下。他按下右侧的车窗,微微探头,看到了路边熟悉的身影,招了手。?
外面太冷,许姿很快上了车。
她上车后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前面摆放的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lv的包里掏出一只雪松森林味的护手霜,绕着指骨纤细的手指涂抹了几圈。?
如果不看感情只看外表,那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许姿很少坐俞忌言的车,印象里只坐过三回,都是需要走亲戚的迫于无奈。但她也承认,坐他的车很舒服,开得稳又平。
只是,他们通常毫无交流。
无意间,许姿的目光瞟到了俞忌言手上的铂金婚戒,她笑得讽刺:“还以为你去新加坡出差,把今天这聚餐都给忘了,得麻烦我回家帮你取婚戒呢。”
在许姿心里,他们虽然是两种人,但至少在对待这场婚姻上是同一个态度。平时只有见长辈时,她才戴婚戒,她认为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