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说,我看到了。就在这里。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挺好的。”曾谙急促地表达着。生怕景行误会。
“你觉得挺好?”景行苦笑一声,“那就挺好。”
“对了,今天谢谢你啊,我好像明白了你的用意。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谭总那里。怕误伤吧。那,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明早请你喝咖啡吧。Jack习惯喝什么?美式,拿铁,馥芮白?还是其他什么。明早我给你带上去。你明天还在的吧。”曾谙心里突突地,慌乱地说个不停。
“就像给庄禹买咖啡一样,是么?”景行冷不丁地说。
“Jack不要让我为难。庄总是我的领导,你是我们HT请来的专家。这不一样。”曾谙平复了下,“我希望,我们能有正常的,愉快的,合作。”
“疯了。”景行低低地念道,“我真是疯了。”
“Jack,请你理解我。”曾谙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不敢抬头看他。
“庄禹是自己人,我是个外人。对吧。”景行气得发抖,又为自己说出这么弱智的话感到震惊。于是更为气恼。
“不是!”曾谙急了,抬起头大声辩解,“你们都不是自己人!我是说,这只不过是我的工作。你,庄禹,都是工作对象。”
“你会和工作对象这么晚出来散步么?是的,你会,还会让人晚上送你回家。”景行已经昏了头,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冷静一下。”曾谙头脑异常清晰,她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和景行陷入这种纠缠之中。这对当下的她而言,毫无意义。
“我到那头等你。”她说完,就迈开步子往前跑。
一直跑了很远,她也没有听见景行的声音。就停下来,站在路边的香樟树下等他。过了许久,景行才慢悠悠地走过来,见了她就抱怨道:“我没有换鞋。”
曾谙才意识到,他西装革履行头,自然追不上她的速度。遂仰起头,仔仔细细打量了景行一通,笑言:“Jack果然好帅啊!”
景行被她突如其来的赞美冲昏了头,不知所措地问:“你是在夸我?”
“当然!哪像某些人,明着夸人,暗里讽刺。”曾谙终于反将过去。
“你这个习惯确实不好。第一,因为你有录音,你在会议中不会高度集中,便无法完全投入到讨论,脑暴中。你的收获大大降低。第二,你即便录了音,但人性的懒惰,会使你基本不会去回听。第三,如果你靠回听去记录,你要花费两次会议的时间。多么的低效!”景行似乎憋了很久,一股脑儿教训她。
这边曾谙都目瞪口呆。原来Amy说的,景行那“说三点”的职业病,竟然是真的!
“受教了,景教授。名不虚传。”
“虚伪。”景行不屑地说。
“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不信算了。”曾谙松了口气,因为景行看上去心情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