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啧啧称奇:“真是奇事。”
路执则给老大夫戴高帽:“你离开后我们都没敢碰他,定是你刚才的几针救了他的命。”
老大夫笑呵呵的道:“是他命大。”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道士冲路执挥挥手,躺到灰鼠身上,立即消失不见。
灰鼠没死,但昏迷不醒,老大夫开了药方后再次告辞离开。
“路参书,今儿恐怕没法讯问灰鼠了。”安陆说道。
“哦。”路执一点都不在意,“那算了。”然后又迎着风雪回了房。
炭火已经熄灭,路执摸着炭盆,靠着余温暖了暖手,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炭,又着实冷的厉害,于是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中。
如此折腾,路执的小身板又扛不住了,再次病倒。但明显没前两次严重,路执觉得自己努力一把,撑着回府不成问题。他算了算,距离上次病好才不过八天,这药罐子的身体真不是假的。
第二天,吃罢早饭,一行人便上了路。
路执又坐到了镇南王府的豪华马车上,夏奉起没有看书,半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忽然说道:“听说你去了地牢?”
路执点头,他知道此事定然瞒不过镇南王。
“可还满意?”夏奉起笑。
路执干笑两声,嘴上说着:“挺好,挺好。”心中却苦涩不已,不知道即将来临的牢狱之劫会不会被用刑。
“王爷,灰鼠要怎样处理?”路执赶紧转移话题。
“先关地牢,有些事情得从他的嘴中撬出来,不能轻易死了。”
“哦。”路执应道,他身上难受,勉强说了两句后就不再吭声。
在一旁伺候的挽竹却发现了不对劲儿,看着路执的脸问道:“路二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路执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挽竹说的啥,摇头说道,“没,我挺好的。”然后努力送上一个笑脸。
夏奉起抬手,食指拇指捏住他的下巴,将他脑袋扭过来,然后路执就见一张漂亮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额头忽的一凉。
夏奉起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好美!这是路执唯一的想法。
“好烫。”夏奉起道,抬起头看了挽竹一眼。
挽竹立即捏住路执的手腕摸脉相,一番望闻问切下来,然后开药。
路执已经有些迷糊了,呆呆的看着夏奉起,好一会儿才说道:“美人儿,你真好看。”
挽竹手一抖,差点毁了药方。
居然敢调戏镇南王!
夏奉起也没把路执怎样,一行人回到王府,镇南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抓药的,熬药的,被迫喝药的。
路执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满嘴苦味儿,死活都不肯再喝,于是镇南王又凶残的喂药。
药中加了安眠的成分,很快,路执就睡了过去。
书房内,夏奉起安静的坐着,安陆跪在他面前。
“是小的疏忽大意,没照看好路参书,请王爷责罚。”安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