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被毁了。

靳灵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神情，娇羞地低下了头。

门外的华翼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而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公孙烨却发现了他。

“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

华翼顿了顿，最后才走进去，他恭恭敬敬地朝这两位主子行礼。

比起对楚宁凉的疾言厉色，华翼对靳灵更为恭顺。

因为他知道，靳灵才是他家主子的心上人，原本这个六王妃，应该是她的。

因为方才跟公孙烨的暧昧，靳灵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华翼一定听到了。

靳灵想了想，主动开口说：“对了，方才你出去干什么了？”

说起这事儿华翼脸色就难看。

公孙烨看出来了，道：“该不会是跟楚宁凉有关吧？”

在说起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华翼不敢隐瞒：“王妃近日变得似乎是……有些狂野，还说了许多不成体统的话。”

那些话有伤他主子尊严，华翼自然不会在靳灵面前说出来的。

靳灵顿了顿，笑得客人：“可能是六王妃没有想通吧，她从前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错？罪大恶极的就是她，若不是那贱人，那本殿跟你……”

话说到此，公孙烨声音倏地就打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靳灵一眼，哪里还有方才提及楚宁凉的冷意。

他含情脉脉，眼里的深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靳灵也很害羞，脸颊通红：“殿下莫要生气，您还受着伤呢。”

“灵儿，你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公孙烨看着她，而若不是她已经成了太子妃，他早就想握住她的手了。

靳灵巧目盼兮，眉眼含羞，她起身说：“时候不早了，灵儿就先回去了，殿下您……好好的。”

话落，她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捂着脸跑了。

公孙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缓缓的上扬，那目光，是那么的宠溺。

灵儿真的是个好女孩儿啊。

可惜……

公孙烨叹气。

华翼一直跟在公孙烨身边，哪里会不晓得他们之间的深情，只是如今已然是物是人非。

“殿下，灵儿小姐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属下担心……”

“本殿下知道分寸。”公孙烨声音骤冷。

她如今是他的兄嫂，他自然是不会逾越，他会尊重公孙津跟灵儿的夫妻关系。

但倘若公孙津人没了呢……

那他不管作为灵儿的好哥哥还是弟弟，都是可以照顾她的吧。

公孙烨深呼吸，发誓一定要夺回自己曾经失去的。

末了，他似想到什么，问华翼：“对了，今日楚宁凉是不是回来了？看你方才的神情，那贱人是不是说本殿下什么坏话了？”

华翼不敢怠慢，如实地告诉了公孙烨。

公孙烨听闻无比愤怒，他大发雷霆，甚至还把枕着他下巴的枕头给摔了。

“好啊，那楚宁凉竟这么大言不惭，还真以为本殿下拿她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