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尹南月想配合都跟不上他花样繁多的节奏。舌头被他缠得有点难受，她皱着眉头推了推他，可他还是没有分开一点点缝隙，感觉到她的抗拒，反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躲都躲不开，手也从她开叉的裙摆伸进去，不加掩饰地摸上她细嫩的大腿。

过了会儿，尹南月的嘴终于重获自由，她喘息着笑着：“陆少这个样子……是想在这里就把我办了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杂货间，没有灯，凡尘天的神色在黑暗中喜怒难辨，但声音里的疏离和他在尹南月腿上肆意游走的手完全不一致。

尹南月依旧抱着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都落在他脖颈上，声音娇得几乎滴出水：“陆少你一个月没来看人家，我只能自己找生路。”

凡尘天眉角轻挑：“我给你的钱不够花？”

可偏偏，有些事她就是没办法想开。

尹南月在江岸边坐了下来，双腿垂下，距离水面只有十来厘米。

她神情如初，但凡尘天却感觉到，在刚才那一瞬间里，她微妙的情绪变化。

类似那天在森林，他在她眼里看到的郁郁。

——她好像，很不开心。

这是他脑子里突然一下萌生出的想法。

因着这个念头，他还微微怔了一下。

仔细算起来，他和她从认识到入如今，已经有半年了。

这半年里他所看到的尹南月，不是张扬恣意，就是倔强任性。

像一团火，又像一阵风，总之都是最热烈的。

有时候看她肆意妄为的模样，就觉得这世上好像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就连被他强迫，她确定自己反抗无效后，没有求饶，没有哭泣，竟然是来反攻他，正常女人哪一个会像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吗？

凡尘天走到她身侧，低声道：“江边有寒气，要坐到别的地方坐。”

尹南月摇摇头，不肯起来。

凡尘天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拉起来，尹南月却反抓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陆少，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哥的事情，对吧？”

凡尘天一顿：“我认识你哥，俞温。”

尹南月露出笑颜，是有些骄傲的样子：“你当然认识他，他以前是俞氏的总裁，可厉害了。”

也许是因为那些事情困在她心里太久，久到她自己都觉得应该翻出来晒一晒，所以她选择了对他倾诉。

“我哥只比我大四岁，但却老成得好像比我大了十几二十岁，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爸妈早逝，他只能逼着自己成熟，才好来照顾我。”她抿唇笑说，“他真的很照顾我很宠我，我在外面惹了什么烂摊子都是他帮我处理，就算气坏了也不舍得骂我，好多人都说，我是他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宝贝。”

“他没把你宠成一个坏女孩，也是奇迹。”他顺势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