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西厂的番子在这基础上又细化了,攻击更简捷,高效,莫说是平常強盗,就算是成名的剑客也十分忌惮。
然而这世上时常有奇迹发生,李窝头就创造了一个,三刀过后,李窝头云淡风轻的依然完好无损。
反倒是这番子,一脚踩在掉落在地上的窝头,滑倒在地,手中的刀,不慎割到了手指,血一下冒了出来。
李窝头拣起滚落到脚下的窝头,拍了拍上面的靴子鞋印,三不两口,吞下肚中。
“我就说嘛!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情,啊,这个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你瞧瞧,非要动刀,割伤了吧?割到你不要紧,割到那些花花草草,就不太好了嘛!”
老乞丐从未听过自己新认的儿子,说过这么多话,觉得他十分的幽默。
那名番子恼羞成怒,大骂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这家伙邪性,弟兄们,给老子一齐上!”
这下在一旁看热闹的番子们不敢怠慢了,谁让人家是长官,刚才人家要在主子面前卖个好,谁也不敢插手。
现在不同了,长官丢脸丟大发了,必须要让他们帮忙找补回来,番子们懒洋洋的拿刀在手,围了上去。
这下李窝头可不敢大意了,上蹿下跳,围着粥掤如同猴子一边,怎么也抓不住。
一群番子四处堵截,李窝头在粥棚中左冲右突,时不时顺手拿起窝头一连吃了三四个,手捧稀饭将就喝了几口,这才打住心火。
这群番子当然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一会儿,就将他逼在了墙角之中。
眼见无路可逃,李窝头,一脸认真,抿了下发型,摇了下头,一伸手,“等一下!”
众番子,哈哈大笑,“怎么?要求饶?做梦!”
“不,是可忍,忍无可忍,你们再这样,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哟嗬,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给我砍他!”
乱刀齐下,一齐向那瘦骨嶙峋的李窝头砍去,只见白茫茫一片刀光之中,周围的人纷纷闭上了眼。
马小姐一声呐喊,心想,这个小乞丐到底何许人也,本来素不相识,却为自己平白搭上了性命,比之那些天天说爱自己,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贵公子,读书人,不知要强多少倍。
想到这里,她在想,那小乞丐一定死得很惨,她实在是不忍目睹,就闭上了一双美目。
可是并没传来那小乞丐的惨叫声,只听见风轻轻吹过树叶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问询,“咦,人呢?”
“啊,他在那儿!”
“疼!”
“哎呦!”
声声惨叫,原来李窝头不知使了什么障眼法,竟从众番子的刀下如同游鱼一般,以间不容发的时机在一片刀光的缝隙中穿插而过。
嗞啦,一声响,他身上唯一一件棉衣被刀割破,越发让他火冒三丈,待那番子刀招使老,一下欺身在他面前。
那番子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他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只见一拳带着劲风袭来,他本能的缩头用刀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