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非常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五年前，他醉心于巫术，醉心于大家的崇拜，但是后来世事轮转了，陆展更喜欢自己现在脸皮厚的程度。

不会巫术的巫师，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皮，也亏他能说的出来。

陆友容和殷远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陆友容猛地一个箭步上来，激动地握住陆展的手腕：“好儿子，告诉他们！是什么？”

陆展一头汗地看着陆友容，陆友容不知道陆展说的是什么，但是最关键的是，陆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本来想说自己可以研究巫术的历史，研究巫术的理论，成为一名光荣的巫术理论师，但是陆友容的反应太激烈了，这个时候如果陆展还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给陆友容丢脸么？

虽说陆展的脸皮是厚的，但是陆友容还要靠这张脸来做陆家的族长呢。所以被陆友容这么一弄，陆展反而骑虎难下了！

陆展想要再吃一个苹果补补脑子，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吃苹果也来不及了。

“巫术分为六道，斯辰口吐天箴，预思窥看天命，摄魂司百物寿命，灵慧与天地同存，灵媒游走百鬼之间，气血百缺归元。众人修习巫术，都讲究一个精字。术业有专攻，精修一门，以得大成，固然不错，但是这样难免会被条条框框所限定。”陆展说着说着，满头大汗，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总之什么听着像就说什么吧。

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陆展在说什么。陆展虽说这些年在巫术上几乎无所进展，但是他一有空就会看一些巫书，所以说起来动辄引经据典，在场的大家都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陆展见还没有人打断自己的话，便只好厚着脸皮继续说道：“巫术，说到底是什么？就是一切。一切和天地有关的东西都是巫术。打个比方，预思可以预见未来，但是寻常人也可以通过观察来预判天地，在比如说，斯辰可以口吐真言，但是一般的人也可以，我现在说我晚上要吃一个苹果，我晚上就会真的吃一个苹果。”

“所以，什么是巫术呢？”陆展觉得自己快要编不下去了。

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展哥哥，按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巫术。我吃饭喝水都是巫术？”

说话的是一个小姑娘，站在众人的后面，这个时候她两眼神采奕奕地看着陆展，像是看自己最崇拜的人。这是陆展的一个远房表妹，叫陆葇，小的时候，陆葇非常崇拜陆展，知道陆展力量尽失，她还是非常地崇拜陆展。

对于这么忠诚的粉丝，陆展心里是肯定存有感激的。

所以陆展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对！一切都是巫术！”

陆展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忽然有人打断道：“行了，陆展，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么？那么还被你骗？你要说一切都是巫术，那你是不是要说你之所以活着，就是一种巫术？行了你不要糊弄我们了？到底怎么证明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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