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招了招手,叫来两个人。
沈初九也不说话,自当默许。
毕竟当初容渊止怀疑她是细作,险些杀了她。
现在派人盯着她也在情理之中。
不带,反倒不妥。
眼看着沈初九出了王府,灿阳立刻去了书房。
主子。
容渊止的目光始终未曾从手上的书卷移开,看着灿阳,何事?
王妃出了门,说是去看她母亲,属下没有拦住。
容渊止眸色一深。
她是沉不住气,去和太子的线人汇报?
可有派人盯着?
我让两个侍卫跟着,若王妃做出有损王府的事......
容渊止抬了抬手,灿阳识趣的没有再说下去,拱手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富华街。
马车一路到了最热闹的街上,停在了一处铺面前。
沈初九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还不错。
到底是容渊止的人办事,利落还甚得人心。
可刚踏进店铺,沈初九不由得便蹙了眉。
这铺面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但是里面却桌椅倒地,瓢盆碎散,像是遭了抢一样。
祁王的亲卫......就找了这样的铺面?!
沈初九面寒的厉害。
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言语。
再往里走,又听到一阵轻声啜泣。
沈初九心一沉,连忙到了里屋。
就看到沐玉枝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那头发披散着,衣服也似被人拉扯,皱皱巴巴。
娘!沈初九赶忙上扶起沐玉枝: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初九的声音,沐玉枝慌忙抹掉眼泪:初九,娘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怎么可能没事!靠近了才发现,沐玉枝的脸上也有青紫。
明显是被人给打的,沈初九只觉怒火中烧。
谁干的!
一字一句,寒的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沐玉枝本不愿说,可听女儿这般语气,心下竟一颤,不由自主的说了。
昨晚铺子连夜装好,本想着今日看看有什么营生能做,可门刚开便冲进来几个壮汉,说要收什么落脚费,没的着落,便见着东西就砸。娘想拦住他们,就给他们......
落脚费?
保护费?
光天化日,这些毛贼竟如此猖狂!
沈初九扶着沐玉枝坐下,对身边的翠儿说:去报官!
翠儿别去......沐玉枝赶紧叫住了翠儿。
娘,你别拦着了。要知道那些人今日敢砸铺子打人,明日就敢行凶杀人!沈初九怒道。
沐玉枝拉住沈初九的手,目光柔软的让人心疼:初九,府衙的大人是你爹同窗,娘亲被你爹休了,或多或少都驳了你爹的脸面,他们、他们是不会管的。算了吧。
沈初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凝的光。
没人管?算了吧?
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
否则娘待在这儿,太过危险!
沈初九沉默,清理完沐玉枝脸上的伤后,这看向跟来的侍卫:你们,一个人留在这儿照看我娘,另一人随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