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爬两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一脚相当的势大力沉,一脚下来,我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顺手又摸了把砂石砸过去,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快速的往前面爬!
我草你大爷!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枪到老子手上,先给你一梭子再说!
可是,我离枪的距离非常远。
在这种环境下,我看到不到“他”,“他”却能准确的踩到我。
我不怀疑再来一脚我就完蛋了。
而且我听着背后的动静,那个“他”已经再次的冲了过来!
我的腰在“他”上一脚之下,基本上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
闭上眼睛等死什么的太冤枉了,我竟然在这个时候非常没骨气的抱着头叫了一句:
大侠饶命啊!
这本来是情急之下毫无主观意识的一嗓子,竟然让这个准备对我踩下来的脚有点些许的停顿。
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出脚带来的风声刮在了我的脸上。
我干脆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一脚下来,哥们儿就不再帅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有种刻意伪装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捏着鼻子说的话一样。
可是说的内容却让我欣喜若狂:
别杀他。
就这三个字,这个脚离开了我的脸。
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站定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开,紧接着扑通一声,响起了水声。
山洞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在地上躺了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确认脊椎没有断掉,强忍着痛,爬到装备边,摸索到一把枪,然后摸到了手电。
枪是军人的胆,也就摸着这个冰冷的东西,我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
打开手电,发现水潭里面还是白天的样子,要命的毒气也真的全部消散。
只是一扫我的身下,发现装备被翻的非常凌乱。
这种工兵包的配置,在这个队伍里我们人手一份,里面东西基本上都一样。
我一看这样子,心道莫非刚才的那个“他”是在翻包里的东西,刚好被我碰到了而已?
我转过身趴在地上,开始检查包里遗留的东西。
瑞士军刀,手电,绳索,水壶都还在。
白天被两个战友遗留在这里的背包中,缺少的东西,都只有牛肉罐头。
这是我们外出任务带的唯一的食物。
如果刚才我还不确定偷袭我,也算不上是偷袭,只能说是暴打我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现在我确定,那是一个人。
加上发出那种怪声救了我的命那个,应该说是两个人。
两个饥饿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我熟悉的却意想不到的声音:
不用翻了,罐头是我们拿了。
我转身,一道手电光刚好打到我的脸上。